杨金金要是同意,那笑话可就闹大了。
他李治骑术不精,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再加上,他现在还有沈安这个帮手,帮助练习,万一十天半月之后,技术就突飞猛进了呢。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还是很有希望的。
可杨金金就不同了,这读书写字可不比骑马射箭,临时上阵,就算是神童,也不可能速成。
李治和金金基本没有什么接触,可此女的各种事迹,他也听说过不少。听说上树打架样样不落,要不是个女儿身,不能常出来走动,恐怕在长安城里的名号,比房二还响亮。
听说,在萧后的指导下,这些年在突厥部也是读了几本书的,可此女一向志不在此,现在的程度也不过是把常用的字都认全了而已。
两相对比,李治觉得自己还是很占优势的。毕竟,他是真心想学习骑术,也不会觉得无聊。
可杨金金呢?
让她坐住了老老实实的研读经史子集,恐怕比上刑还难受。
“这可不行!”到了这一步,杨金金也看出来了,这几个人就是一伙的。
他们才不会为她说话,只能自己给自己出头了。
“我不接受!”
“你们这端的是欺负人!”
“之前只说是赛马,哪里有什么赛诗,你们明明知道我不擅长吟诗作对,还要用这样的事情难为我,你们就是故意的!”
瞧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她还有理了,她拉着李治赛马,难道就不是故意的,就不是强人所难?
还是只许自己占便宜,不许别人讨回来?
“金金娘子,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了!”李治也不是好欺负的,既然你不顺坡下驴,那就别怪我也给你难堪了。
“你非要拉着我骑马,还要骑狮子骢这样的烈马,难道就不是故意的?”
“是,我也想骑,我也争强好胜,可说到底,也是你想用自己擅长的东西让我难堪而已。”
“现在,沈公给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还要闹腾,莫不是知道自己读书不行,所以就想赖掉?”
杨金金是个暴脾气,若是他们好声好气,她说不定还真就骑到他们头上,便宜都是自己占着。
可李治这么一激她,她登时就跳起来了。
什么?
敢说她不行?
真是岂有此理!
“谁说我想赖掉?”
“不就是读书念诗吗?”
“以为谁不会一样,我告诉你,只要我认真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她涨红着脸,表情认真。
沈安心说,好嘞,终于跳坑了。
奸计就要得逞了!
“是吗?”
“我怎么不相信?”李治也很上道,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需要再接收沈安的眼神指导,就可以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毕竟是坑王嘛,一向技术很熟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