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阿佩普还算了解吧？”邓布利多提出一个新的问题。</P>

凯瑟琳顺着他的问题说：“蛇神阿佩普，掌管混沌，海尔波是祂的后裔。”</P>

两人小心翼翼，说话的同时密切观察着对方的表情。</P>

邓布利多说：“您作为阿佩普后裔的‘主人’，是它的饲养者，保护者，神明之下不可触碰的力量，您因此有了触碰的资格。”</P>

“但我肯定不是神。”否则她不会感到被威胁。</P>

“没错，但相比之下，您仍然是被庇护的，”邓布利多手掌对自己上一下一比划，示意凯瑟琳对比对比她自己，再看看他，“是不是明显被偏爱？”</P>

刚才邓布利多可是濒临死亡了，而她只是心脏隐隐痛，呼吸有点困难而已，真要爆发起来，邓布利多一定先面临危险。</P>

凯瑟琳若有所思，“所以有些事情，别人不行，我可以。”</P>

任何人都无法透露她遗忘的事，不论他们也遗忘了，还是记得过去的一切。</P>

她只能自己想起来，或者查出来。</P>

邓布利多点头，“这也是全世界的巫师知道你成功穿越时空，却都无动于衷的原因：他们多数都被屏蔽了，像中了驱逐咒，想不到这些东西。一旦想到，立刻会感觉到危险。如果试图探究，或者强行探究，就会像我刚才那样，甚至更加严重。”</P>

经他这么一说，联系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凯瑟琳深刻明白了什么叫“神明之下，不可触碰”。</P>

相比之下，她还真是被偏爱了。</P>

“我明白了。”凯瑟琳很感激邓布利多告诉她这些，如果他不说，她可能要很久才能意识到——毕竟她自己这么多年来才第一次被“警告”。</P>

如此奇异强大的力量，邓布利多主动提出来，一定意味着未来可以用到。</P>

“谢谢，”她真诚地说，同时投桃报李，“您要不要休息一下？”</P>

邓布利多经过刚才，脸色一直不太好，显然受了些内伤。</P>

“没关系，”邓布利多摆手，“不说那个话题就好，您查到以后我们再聊。”</P>

“好。”凯瑟琳听懂了这个暗示。</P>

“当时我以为他是您，”邓布利多英语烫嘴似的快速说完，语气恢复正常，“斯莱特林的问题交给斯莱特林的后裔，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出了一些意外，这个问题再次被搁置了。”</P>

“那个自称伏地魔的巫师？”</P>

“是的，他也曾就读于斯莱特林……剩下的不能说了。”邓布利多意有所指的冲凯瑟琳眨眨眼。</P>

这当然又让他的脸色青了一瞬。</P>

凯瑟琳都得赞叹一声这位老校长的大胆了，真就在规则边缘反复横跳呗？</P>

生怕邓布利多因此有个好歹，凯瑟琳连忙说：“我明白了。”</P>

回头就去查1937年的斯莱特林学生，伏地魔当时肯定跟她有联系——她这么想，一点没感觉到危险。</P>

她继续想：实在不行，再想办法穿越时空？</P>

也没有问题……</P>

她确实明白了。</P>

她甚至明白刚才的“警告”就是规则给予她的底线。</P>

丧失对“父亲爱她”的感应，得到这个世界最大限度的自由，甚至可以继续思考如何像神那样再次穿越时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