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福尼这时耸了耸肩膀,“即便有了温床,以刚才的体验作为基准去判断,自身不具备实力和天赋,极限领域就是大部分手术者的最终尽头。况且,太多的手术者是被困在手术三阶段,即便精神体已经形成,能观测自身,但要理解能量光流网,理解精神、能量网与身体的实际联系,依旧是巨大的阻碍。”“三阶段后期就是大部分手术者的最终尽头,这才是最合适的说法。”来到专业的领域,斯特丹洛斯立即进行了纠正,“军部学校有帝国最为完整和权威的统计数据,纵使是军部学校出去的毕业学生,只要中途没有死亡,虽然大部分都能稳定去到手术三阶段,可真正踏进手术四阶段的人,也并不多。”“嗯、、、”斯特丹洛斯此刻回想着,“每一期的学生里,就那么几个而已。红星来临后的战争时期会多上一些。而军部学校之所以一直保留死亡率很高的外出任务,就是因为战争发生时的数据更为突出。不断的战斗,的确能创造一个外部环境,更为促进手术者的进化。”“而军部学校的数据其实和神学院相差不大。神学院内的都是四方势力各家族的成员,拥有顶级资源的条件下,创造一个人为环境并不困难。”“不过,其实到这一步,也能得出大概的结论。对于佩金兹先生和格罗特先生确定的候选者名单,当中绝大部分人选,包括我和笛福尼在内,都是为了给予一个安慰吧?”佩金兹带着歉意点头,虽然是大家都猜到的情况了:“更为准确的说法,安慰只是附带的一个目的。”“候选者名单的最初拟定人是麦格里,若是这样回答,你们应该能猜到什么吧?”适时间,格罗特插话,“因为圣父和长老会成员的消失,帝国四方势力正在走向统一,逐渐变为一块。当中仍旧存在隐患,只是尚未爆发出来。不是预测,而是经由逻辑上的判断吧。消失的圣父和长老会成员肯定会和第三将军接触,接受帮助,重获年轻和一段时间的寿命。那时会出现这样一个必然存在的情景——当他们以更为年轻、更为强壮、更具力量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你们的想象中,帝国中剩下的老人们,以及年老的高阶手术者们,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见到众人并未回应,格罗特接上话,将下沉的氛围打破。“也不用过于担心,麦格里会处理这样的情况,他非常明白宣传和信息差的重要性。当然,由我和佩金兹确定的候选者名单,其主要目的之一就是为了稳定住这些极限领域手术者。虽然在计划实行期间,会造成部分纯净污染的浪费。但让他们体验过一次与纯净污染的接触,很多问题就会自然而然的解决掉,不会引起更大的麻烦。”笛福尼这时笑了笑,“能进名单的成员,脑袋都会非常聪明。当然,这不是自我夸赞。只是想称赞这一处理方式而已。比起解释、说明等等,实际体验一次后,什么问题都能被自我解决掉。刚才那一次接触后,自己和六阶段的距离,是否能突破等等,心中是直接便有了答案。”“其他人,情况会和我们相同。这样既避免了他们的好奇,也能让他们安心,至少减少了他们去主动尝试被侵蚀的概率。纯净污染都不能看见确定能去到六阶段的希望,原生污染就更加没有机会了。”格罗特露出“感谢理解”的表情,“但无论是联盟的各种计划,还是教国和自然协会接下来的应对,都会对双方成员造成各种冲击。六颗红星的时代下,大家很难有所保留了。”说着,格罗特看向丽苏曼,询问到:“大家都想听听你的感受。”丽苏曼却是直接摇头,“数量太少,体验很新奇,但想要打破漩涡底部的环境,当前并没有可能。思绪和在进化路线的试验的确被加快了,有这一条增益在就足够了。”“漩涡底部、、、”格罗特感叹一声,“你果然最具希望,和教国、自然协会的顺位第一是相同的情况。”“希望我们的计划能更快地成功吧,现在,我和佩金兹反倒更加担心在不久的时间后,谬伦和索尔瓦斯里也会去到极海漩涡下,接受第三将军的帮助了。多出两位当代的骑士王阶层力量,帝国的情况会非常糟糕。”“第三将军在来到后相大陆的情况下,也能对他们进行帮助?”“这就是世界树根系网络的奇妙了。古历史时期,没有倒塌的古历史世界树就是一台巨大的通讯机器集合体。第三将军利用根系网络,只要记住了路线,不会如同卡西亚那般迷路,是可以让精神体回到极海漩涡的。只是会花费更长的时间而已。”说着,格罗特耸耸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到我了,还有我呢!”苏卡琉斯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那双巨大的十字瞳孔当中全是剩下的纯净污染雾气的影子。卡西亚顺势把污染雾气抛了过去,苏卡琉斯张开大嘴,稳稳地一口吞下。维持的姿势立即僵硬,一层银白光将之包裹。只是卡西亚他们没有等待的心情,一同转身去到远处的模拟超级分析机边上了。“我又看见了那条线!”十几秒后,苏卡琉斯兴奋地开口,但是当它从急速的思绪当中回到精神世界,周围已经没有一个人在了。“、、、”它不得不展开双翼,飞到众人身边。想开口说明自己的感受,但看着卡西亚他们已经开始讨论模拟超级分析机的事情,它只能把那份激动的心情狠狠压在心底了。在精神世界里的讨论持续了接近四天。模拟超级分析机的各种事项被敲定完成,当中不能缺少苏卡琉斯的帮助,不得不承认它储备的知识和了解程度。不过面对数百年来堆积的各种问题、以及各类对问题的重叠补救措施,叹息的不仅是它,也包括佩金兹和格罗特。“能复杂到如此程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后,佩金兹不得不感慨地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