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恋爱的人,思考的人(2 / 2)

知识分子是一个时代的脊梁,他们出现了问题,整个社会也必然会出现动荡,所以,加强自身的修炼,提高我们的水平是我们应该一直坚持的目标,不应该有所松懈,也许,就应该让我们从现在开始,重铸中国文化的风骨和脊梁。

他是如此理想主义者,与我所喜欢的少平是近乎一样的人。我喜欢倪少平,因为他让我感觉到生活没有改变,好像石正飞一样。

是的,我喜欢石正飞,不管怎么样,他贯穿了我的少女时代,从14岁到16岁。后来,他在海洋上,守护我们的国家。我只能在心底放一片蔚蓝,守护你。

而现在,我喜欢倪少平,从17岁到20岁。他们看起来都是那么相似,对世界一副绝傲不羁的神情,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可又在内心有深切的期许。我喜欢的事物,总是一眼,因了那一眼而觉得符合内心的期待,所以才固执良久。我以为,只为那一眼的感动,我就要付出一生的坚持。

我对他们有执念,是因为我放不下内心的一个设定吧,都是相像的人物,是我对达不到的一个我设定的投影。

我在老师上课讲“龙骨”的时候爱发散思维。龙的人间化身,真实存在吗?

龙骨,一种铁骨铮铮的表示:远古的恐龙、古代的象类、犀牛类、三趾马……骨骼化而为石,在长久的地心沉默,长江住着龙骨鱼,龙筋的筋骨,依然逃离不开时间的暗杀术。甲骨封印了一个时代,信鸽的嘴角,依然挂着死者在人间的哀鸣,它向天下宣读遗书,那些词语有火,超人也会被烧伤。一个心理医生,他爱上了龙骨花,处方开出煅龙骨,镇静人心,一尺量天,一尺度人。,有时候我摸摸自己的脊梁骨,想着它在天地间,和众多的骨架一起,固定人间的信仰。

王清西是理智的理想主义者,他稳妥,安然,深知现实的复杂。我记得我问他:“关于入世,你的态度是什么?”

王清西的笔墨和他为人一样,是理智而热诚的,他回答我:

人,是不能脱离集体而存在的,以前是,如今亦然。纵使一个人想要脱离社会这个组织,他也会为太多的因素羁绊而是这个原本美好的夙愿逐渐淡化以至消失。更何况,现实的残酷,亲情的重压,友情的联系,都让这个想法,看似而且的确是难以实现的。

中国的知识分子,无疑从接受教育那天起,都或多或少的怀有济世报国之情,安邦柱国之志。不过是后天的因素使得大部分人无法实现当初的愿望,以至于很多人走到了最初理想的反面。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在另外一个领域里实现了自己的价值。现实社会不会给所有人实现愿望的机会,甚至说有的人一直都不曾有。马太福音的话,看起来有些冷酷,却倒也是现实。

至于出世还是入世,是一个人不好把握的,现实在变,时代在变,我们不能预知什么才是不变的。当初的理想,不知有多少人还能坚持。有的时候思想是混乱的,受到现实的打击后,出世是能让自己脱离痛苦最有效的方法,但是,但痛苦结束了,我们还是要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的。受到儒家教化的影响,受到中国传统现实主义和功利主义的引导,不知不觉的又得回归。如果有选择,我不会选择出世,但是没有办法,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逼迫你不得不面对,并且坚持下去。但是当到达一定程度后,当我掌握了主动权,我会改变这种情况,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纵然清贫,纵然简单,纵然冷清,我亦无怨无悔。

现实将许多原本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了。不仅如此,当你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与正道背道而驰的时候,最痛心的是你没有能力解决的时候,也许,视而不见是最好的办法。有时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时候,是为了他人而活,活在他人的期许之中。逍遥游,是难以实现的。也许,我能做的,最好能顺应我的本性,当到达一定程度后,我想我会寻找生命原本赋予我的意义。

有时候我在想,我不免喜欢这个智慧的男孩,虽然他沉默的时候居多。

但我亦清晰地知道,对清西哥哥的喜欢不同于对倪少平的喜欢。对清西哥哥,我的喜欢,终究是带了理由。我只当他是哥哥,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当了我是他要珍惜的妹妹。

而对于倪少平,我完全是毫无理由。尽管他为了那些所谓的公平在无意中伤害了我很多次。但我就是不自觉地就原谅了他,无条件地,去原谅了他。

只要他还给我一个笑脸,我就全然忘记之前的不快。

因为毫无理由,所以才深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