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程元祥一侧的沈家家主沈亮亮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玉华道姑谦虚了,你不是擅长临摹大家的字画,像你常伴与鹤鸣道长左右,写几个他的字儿,也是手到擒来,完全不成问题。”
玉华仙闻言挑眉:“沈家主此话何意?”
“实话实说,别无他意。”
玉华仙扫了一眼沈亮亮:“女道知晓沈家主对本道多有不满。但鹤鸣道长确实留下这字条离开,其他之事儿,女道也是不知。”
沈亮亮没有接玉华仙的话,而是看向程元祥:“姐夫,之前我便道鹤鸣道长不告而别十分奇怪反正,他并不是那种不告而辞的人,也没有理由不告而辞。如今看来,她在那时候便出事了。”
程元祥点头,眸光不定的瞄了一眼玉华仙:“其实鹤鸣道长,也不是没有不告而辞的理由。”
玉华仙闻言表情一僵,眼神也随之暗淡下来,似有盈盈泪光。
怜香惜玉的十九亲王笑着给玉华仙夹了一只琵琶虾,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去留皆是个人自由。鹤鸣道长可能是临时有事儿,所以走得比较匆忙,没来得及与大家告别。
玉华仙扯动嘴角,朝十九亲王笑了笑:“王爷真是体贴。”
沈亮亮看着巧笑望着十九亲王的玉华仙,左手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却未饮。
瑞草盯着沈亮亮端着茶杯的手猛看,沈亮亮白胖的左手上,除了大拇指,剩下的四根手指头上面都戴了镶嵌着红色玛瑙和翡翠的戒指,颜色漂亮又华丽。
木忆荣一直观察桌上所有人的动静,在饮了一口茶之后,再次将话题转回,问起鹤鸣道长在祭祀司寒那日,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样子款式?
程元祥道鹤鸣道长当日设坛施法时,穿的是一件烫了金边的道服。当晚夜宴时,他不曾换衣。
说完,他询问当晚也在场的沈亮亮、卫陵和玉华仙三人,他可否有记错?
一晚上甚少开言的卫陵最先点头,道鹤鸣道长当日穿的是一件衣领和袖口烫了金边的灰白色道服。据说,这件贵重道服乃是他师父寻鹤所赠,他十分珍惜。
玉华仙点头,道鹤鸣道长从夜宴离开时,身穿的确实是那件烫了金边的灰白色道袍,沈亮亮也认同的点头。
县令程元祥将那日送鹤鸣道长回房的小厮唤了来,让其同木忆荣陈述一遍,当晚送鹤鸣道长回房歇息的情景。
小厮年龄不太大,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很亮,透着机灵劲儿。他道鹤鸣道长居住在府上时,一直都是由他在伺候生活起居。
当晚鹤鸣道长高兴,多饮了一些酒,宴席还未结束,就因酒醉先离场了,是他将鹤鸣道长搀扶回自己的房间。
木忆荣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小厮,正要开口时,柳师承忽然打着哈欠向木忆荣抱怨:“木侍郎,时间不早了,不如大家都先回去歇息,明日再”
“本王还不困,想要再听听有关鹤鸣道长的事情。”
柳师承听到十九王爷如此说,急忙干了一杯茶,道他喝了茶,感觉精神多了,然后示意木忆荣继续询问。
木忆荣再次向小厮问了有关鹤鸣道长衣服的问题,还有当晚鹤鸣道长回房后,可曾出去过?或是有没有人,来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