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性子暴躁,他若是一同前往,指不定会闹出多少事情。木忆荣婉拒,道案件交由大理寺调查就好,二皇子不必劳心劳力。
二皇子却是不管木忆荣说什么,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跟着木忆荣一起查案。
木忆荣无奈,只能提醒二皇子,查案需要耐心,不能急躁行事儿。
还有,问案需要技巧,不能随便对人发火。言下之意,就是请二皇子尽量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二皇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惯了,身上总是透着一股老子最大,唯我独尊的味道儿。听到木忆荣这话,立刻露出一脸的不满:“木侍郎,你不知道,有些人狡猾的狠,你不吓唬他们一下,他们是不会与你说实话的。”
有些人确实如此,但是二皇子态度明显是在说,不管对方是谁,都要先赏一顿板子再说。
终于酒足饭饱的瑞草放下筷子:“你还想不想找回花瓶了?”
“废话,本皇子当然想要找回花瓶了。不过,你对本皇子说话是什么态度?”
没有动手揍人的瑞草感觉自己态度很好、很正常,完全没有问题。
二皇子立刻瞪大眼睛,表示这就是瑞草最大的问题。
“我觉得没问题。”
瑞草才不管二皇子怎么想的,实话实说,阐明自己的感受。
并表示,二皇子若是非要跟着他们去查案,就得习惯她的说话方式,以及大理寺的做事方式,不能随便指手画脚,否则影响他们侦案,到时候花瓶找不回来,可不要怪他们。
从来没有人这般与二皇子说话,这般不拿二皇子当回事儿,气得二皇子感觉好似一下子吞下了十颗水煮蛋,胸闷得喘不上来气,差点儿没被憋死。
最后,是二皇子不断宽慰自己,心中暗道现在不与这小女子一般计较,等到花瓶被寻回来之后,再好好的收拾这目中无人的家伙。
二皇子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木侍郎与亭长乃是大理寺闻名出色的捕快,本皇子相信你们二人的能力和判断。”
江清河听到二皇子如此说,立刻朝木忆荣拱手:“二皇子所言甚是,听候木侍郎吩咐差遣,定不搅扰添乱。”
木忆荣也朝二皇子施了一礼,希望他能够谨守此时所言,二皇子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
出了双喜楼,有人流匆匆从门口经过,向含光门的方向奔去。奔走之急,有人甚至鞋子掉了都未拾起。
只是,这些积极奔走的人大多衣衫褴褛,刚刚回到上京城的木忆荣,消息闭塞,狐疑的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清河迟疑的看了二皇子一眼,才答道:“南方梅雨季,水患肆虐,不少地方灾情严重,灾民涌入上京城,于东西两市乞讨。今日大皇子于皇城含光门外设粥铺,接济灾民。”
二皇子听到江清河的话,立刻撇撇嘴:“大哥他就知道干这些收买人心的事情儿。可是,那又有什么用。这天下乃是父皇的,只要将父皇哄开心,谁坐上那个位置还不是他老人家一句话。”
江清河听到二皇子这番言语,立刻咳嗽一声,二皇子却是完全不以为意,看向木忆荣:“木侍郎,你是聪明人。你觉得,本皇子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