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终于明白夜脸上,为何会有这种她想要挥拳头的古怪笑容了!
她握紧拳头:“你是想要让我去把荇抓回来,还是去给你找个草妖来拜堂?”
夜用下巴指了指瑞草:“眼前不就有现成的嘛,不用那么麻烦。”
“咚”,瑞草一拳挥到夜脸上,两条红色血液,从夜的鼻子流出,痛得他立刻捂着鼻子跳脚。
“好你个山雀小鸟妖,在山上的时候就与我卿卿我我。到了山下就立马移情别恋,我回去一定要向太山娘娘告状。”
瑞草惊骇的望着夜:“你是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吗,怎么会说出这样恶心人的话?”
夜是个沉默寡言,喜欢默默付出的性子,平时瑞草与绿孔雀和秃老鹫发生争吵打闹的时候,他通常都在一旁站着看热闹。就算打死瑞草,她都不会相信,夜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夜,你该不会是绿孔雀那家伙冒充的吧?”
满眼诧异的瑞草,伸手扯了扯夜的面皮,痛得夜一巴掌拍掉她的手。
“你把我鼻子打出血了,还想要撕掉我的脸皮吗?”
“少说得那么恐怖吓人好不好,我又不是什么恶鬼。再说了,你少在这里矫情,从前在山头上打架的时候,受伤也没见你喊痛。现在只不过鼻子流血而已,你就叫得像只被夹断腿的老鸹一般做什么?”
“那能一样吗。你不知道人类地界灵力匮乏,我刚才消耗了那么多能量,现在浑身乏力,受伤比平时恢复慢不说,痛感还增强了百倍。还有,我抓那只草妖都没受伤,竟然被你这个队友揍了一拳,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夜越说越气,瑞草觉得理亏,急忙安慰。道等回到城中,她请吃夜吃炸蚕蛹。
夜哼了一声,道瑞草少在这里借木府的晚餐来献佛!
瑞草不好意思的一直向夜道歉,还拍了拍夜的屁股:“不疼、不疼,是我不好行了吧!”
夜立刻尖叫着非礼,大骂瑞草是女流氓,竟然摸他的屁股。
木忆荣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瑞草与夜说笑打闹,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左臂上的卷草纹印记。
他在被荇卷走之后,并未即刻就陷入昏迷,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尚有意识。
荇把他带来这间荒庙,替他换上了大红色的新郎官喜服,当时他还有知觉和力气,问荇为什么要这么做?
荇仿佛要将这辈子要说的话,一下子都说完一般,絮絮叨叨的同木忆荣讲了,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他,还有她身为妖,却爱上人类的纠结,以及对自己容貌的不自信。
当时木忆荣告诉荇,感情不能强求,就像是强扭的瓜不甜一样。
他们在一起,绝对不会有幸福可言,绝对不会像荇想象般的那样美好,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祝福。
荇表示她不在意,只要木忆荣留在她的身边,与之朝夕相对,她便心满意足了。
木忆荣苦劝无果,最后不知为何,便说了那句“人妖殊途”,道他现在就已经看到了他们二人在一起的结果,必定是悲剧!
荇仍旧无所谓的表示,不管是喜剧、悲剧还是闹剧,她都要与木忆荣一起携手演完。
之后,荇点燃了大红的火烛,灰色的烟气渐渐飘散在禅房内,然后木忆荣就忽然感觉十分的困顿,不知不觉的昏死了过去。
此时此刻,木忆荣回想他在昏迷前对荇说过的话,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也像是荇一般,在对瑞草进行痴缠。
且瑞草也是妖,人妖殊途,他与瑞草两个,可能注定也不会有一个好结果!
他还要继续坚持,让悲剧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