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烟抬头看了一眼青黄相交的银杏树,颇有种深秋凋零凄凉之感,但十九亲王他可不是会伤春悲秋的人设啊!
转过身的十九亲王,朝柳轻烟微微一笑,伸手请柳轻烟主仆二人,入旁边凉亭入座。
一阵刺骨的凉风吹过,柳轻烟扯了扯身上披着的锦绣莲蓬,面容不变的坐下,但心内忍不住腹诽十九亲王脑袋是不是着凉生病了,大冷的天,不在屋内点着火盆取暖聊天,好似神经病一般在四处漏风的亭子里面喝西北风,这是什么脑残的独特爱好!
十九亲王招手命人奉上热茶,让柳轻烟暖暖身子,然后笑问柳轻烟,怎么不见大皇子陪她一同来玩儿?
脸上笑嘻嘻,心中暗自骂娘的柳轻烟,忍住直冲脑瓜顶的怒火,语气淡然道:“夫君为国为民操劳,自然不能常伴妾身左右。”
说完,柳轻烟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结果不小心烫到了舌头,终是忍不住脱口骂了一句“草泥马”。
自知失言的柳轻烟,急忙用袖子擦拭嘴边的茶水,道了一句“好烫”,将尴尬掩饰过去。
温和笑着的十九亲王,以长辈关怀的语气让柳轻烟慢些喝,然后顺势问柳轻烟,与大皇子新婚燕尔,感觉如何?
新婚燕尔四个字儿,怎么会听上去这么刺耳?
从柳轻烟口中吐出的“我们很好”四个字儿,怎么听上去,都不像是真的好。
柳轻烟自从嫁进皇子府,大皇子就三天两头不见踪影,整日里一个人独守空房,就跟守活寡一般的柳轻烟,感觉生活枯燥得如陷沼泽苦海。
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陪伴她打发无聊时间的电子产品和健身房,无时无刻不在怨恨将她推到如此境界的十九亲王。
新婚三日回门时,柳轻烟从与大皇子饮酒而高兴酒醉的父亲口中得知,她嫁给大皇子,并非偶然。
当初在太极殿东堂举办的变相相亲宫筵上,大皇子根本不是被柳轻烟独特的歌喉所吸引了。
她爹刑部尚书柳师承一早告诉她安排的那位皇子,就是大皇子。而从未与她有过任何交集的大皇子,之所以会娶她,完全就是听从了十九亲王的建议。
据说,十九亲王与人在府上饮酒作乐时,大家酒意正酣,便开始讨论欢香楼的哪个姑娘最漂亮?
但是也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转到了上京城内适龄待嫁的官家贵女身上。
有好事儿的人,问十九亲王可有相中的官家贵女,娶来做正室夫人?
摇头表示缘分还未到的十九亲王,被大驸马安远嘲笑是他自己眼光太高,估计除非是仙女下凡,否则很难入十九亲王的眼。
当时柳师承也在酒宴之上,十九亲王也不知是有意恭维柳师承,还是真心觉得柳轻烟不错,特意提起了柳尚书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