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安远从那查尔的言行举止间,看出那查尔是在怀疑十九亲王的失踪乃是大皇子一手导演,所以才会询问他。
压低声音撇清干系的大驸马安远,道自己乃是收到十九亲王的邀请来看戏的,平日里与大皇子私下里并没有什么来往。
然后他让那查尔脑袋清醒一些,是他带那查尔一同来看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两个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怎么能彼此猜忌。
那查尔道他不相信其他人,且万一十九亲王真的出事儿了,安远还有个大公主可以保驾护航,而无权无势没有背景的他,很容易就会被人推出去当挡箭牌,他如何能够不害怕担心。
且刚才来抓人的金吾卫道乃是奉当今圣上之命,显然陛下已经知晓了此事儿,以当今圣上对十九亲王的宠爱,错杀几个冤大头,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还异常紧张的扯住大驸马安远,道他们两个可是发小,他是应了大驸马的邀约来看戏,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万一十九亲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大驸马安远绝对不能只想着一个人脱身,必须得带上他一起,否则他若是成了无头鬼,到时一定会去缠着大驸马。
原本也十分紧张的大驸马安远,被自己这个胆小的好友给逗笑了,让他不要尽是往坏处想,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但愿如此!
那查尔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佛祖保佑,然后扯着大驸马安远走到铁栅栏前,朝站在外面的看守狱卒招手。
面容阴冷的看守狱卒仍旧不动如钟,对那查尔的召唤完全不理不睬,充耳不闻。
大驸马安远不知自己这个胆小的发小要搞什么鬼,扯了一下那查尔的胳膊,提醒他不要胡来。
哪有什么胆子胡来的那查尔,让大驸马安远不要吵闹,说完,扯下系在腰间的钱袋,在手上颠了颠,再次朝看守狱卒招手。
听到银子响声的看守狱卒,终于扭头看向那查尔,见其一脸谄媚笑容的招手,便踱步到牢房门前,不耐烦的询问那查尔要做什么?
那查尔笑着一把抓起看守狱卒的手腕,在对方的呵斥声中,将钱袋子悄悄塞进狱卒的手中,并笑着伸手指着身侧的大驸马安远道:“狱卒大哥,这位大人乃是大驸马安远,当今圣上的女婿。因为突然至此,担忧家中公主惦记,劳烦您去公主府送个信儿,报声平安。”
后知后觉的大驸马安远不禁暗叹,自己这个发笑虽然胆小,但有些小聪明,他怎么就忘记要通知大公主一声。
沉着脸的看守狱卒将银子塞进怀里,朝二人点了点头,不发一言的朝外走去。
眼见看守狱卒走了,大驸马安远立刻不顾好友那查尔阻拦,奔到大皇子身前,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还能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知晓大皇子与十九皇叔今日赏戏,然后做下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儿,然后推到了我夫君的头上。”
柳轻烟克制不住怒火的声音在牢房四壁回荡,她十分愤慨的表示,这整件事情现如今再清楚不过。
十九亲王上台表演的喷烟装置被人动了手脚,致使喷腾而出的浓烟经久不散,彻底的遮挡住了众人视线,然后有人趁机将戏台上的十九亲王劫走。
因为浓烟白烟遮蔽了看台上众人的视线,根本无人发现十九亲王被人劫走。
之后,待他们意识到十九亲王的失踪不简单,开始进行寻找的时候,就又用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把他们从戏台处引走。
接着,将被杀害的十九亲王尸体放到看台下方,放火进行焚烧,并引燃了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