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道十九亲王失踪案非同一般,危险系数太高,若是侯氏兄弟二人心生怯意,她十分理解,绝不会强人所难!
闻言猛地一拍桌子的侯虎,问瑞草这是说得什么话,少要瞧不起人。
他们兄弟二人与木忆荣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异姓兄弟,情同手足。
自己的手足被人迫害,他们怎么可能会视若无睹,也绝不会生出那胆怯之意。
就算是阎王老子,敢动他们的兄弟,他们也会豁出命去拼到底。
同样义愤填膺的侯猴也道,若是可能,他们宁愿受伤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们,而不是木忆荣。
虽然瑞草与木忆荣两情相悦,但是在瑞草认识木忆荣之前,他们两兄弟就已经跟在木忆荣身边出生入死了多年。
现在木忆荣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是要竭尽全力,查找行凶之人,替其报仇雪恨,哪有临阵退缩,当胆小鬼的道理。
道了一声“好”的瑞草起身拱手,向二人赔礼,道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让侯氏兄弟二人见谅。
这一回,他们三人齐心协力,将杀害木忆荣的人揪出来,让其尝尝同样的痛苦。
侯氏兄弟二人也起身喊了一声“好”,与瑞草击掌为盟,不将伤害木忆荣的人逮到,三人绝不言弃。
离开大理寺的三人,前往了青嫣毒杀案的欢香楼。
欢香楼二楼右手边那个最末尾的房间大门,已经被贴了封条。
瑞草与侯氏兄弟二人揭开封条入内,迎面就嗅到隐隐的血腥味儿。
摆在屋内正中的桌子下,铺着一条十分名贵的波斯地毯,颜色极为漂亮,并非所有房间皆有,乃是青嫣收到的私有礼物,价值不菲,但上面全是青嫣吐出的血液。
在桌子之上,有一个空花瓶,一个烛台,还有三个孤零零的茶杯。
茶壶已经被带回了京兆府检验,余下的三个茶杯之一,里面有半盏茶水,茶杯边缘可见干涸的茶渍的杯子,应该是昨晚木忆荣未饮的那杯茶水。
剩下两个杯盏,倒扣在桌子上,并未被使用。
而昨晚青嫣用来喝茶的那个茶杯,已经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且碎皮之上,还被喷溅上了点点滴滴的鲜血。
两把凳子歪倒在桌子脚下,瑞草快速的扫视了两眼,眸光越过桌子,望向里面。
临近屋内唯一窗子的梳妆台上空空如也,不见装着首饰的妆奁,也不见照面的银镜,梳头的篦子等物也是全都不见了踪影。
瑞草拧眉,走到一旁,掀开存放衣物的箱子,见里面漂亮华丽的长裙短衫都不见了,只留下雪白和嫩粉色的亵衣。
于是她又抬头望向墙边的书架和柜子,发现之前她与木忆荣来此见青嫣时,上面罗列的书籍,摆设的饰品,也都消失了,就连墙面上挂着的几幅字画也不见,墙面只留下白色的痕迹。
转回身看向门口,瑞草问欢香楼新任的老鸨宝妈:“这屋子,遭贼了?”
宝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楼内的姐妹们与青嫣感情深厚,如今青嫣乍然离世,其他姐妹们都想要拿点儿东西,留个念想儿。
这话虽然说得好听,但是谁都明白,这些人得知青嫣死了,就立刻分刮了青嫣屋内的钱财,真是有够凉薄。
站在宝妈身后看热闹的欢香楼姑娘们,全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有些感觉面子挂不住的人,转身准备悄然离去。
“擅闯贴封条的案发现场,杖责五。偷窃物品,杖二十。”
瑞草面无表情的开口,欲离开的姑娘们全都吓得停住了脚步,纷纷看向宝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