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道化身，终究只是化身，并不是人。

看着天道现在这幅模样，张子陵张了张嘴，最后却只是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能得到魔帝大人的道谢可不容易！这件事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去了。你记得以后不要做这些影响整个世界的事情了，我不可能再帮你解决这些了。”

“就这样，拜拜！”天道冲张子陵挥挥手，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突然，张子陵抓住天道白皙的小手，拉住了天道。

天道身体猛地一震，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感受到天道手心传来的温度，张子陵眼神微变，随后看着天道的背影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什么……”天道却是并不敢回头，有些结结巴巴地回道。

她没想到张子陵抓住了自己。

这还是张子陵第一次从天道化身身上感受到体温，而且天道现在的样子，也摆明了藏着事情。

如果两个混沌之子出现的事情真的是那么简单就解决的话，那天道也不可能就这么大张旗鼓地下来了。

更为重要的，天道是不可能有体温的！

张子陵手微微用力，直接将天道给扯了回来，一手抓着天道化身柔弱无骨的手，一手搂着天道的细腰，让天道正面面对自己。

盯着天道化身的眼睛，张子陵问道：“告诉我。”

“真没什么事！”天道没有想到张子陵折磨强硬，也不由苦笑，“我下来也挺久的了，该回去了。”

“真不肯说？”张子陵眉头微皱。

“我该说什么？”天道稍微挣扎了一番，却是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张子陵，也只好放弃。

张子陵静静地盯着天道化身的眼睛，天道化身也只能盯着张子陵，两人对视，却始终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子陵才微微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天道。

张子陵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强迫天道，

见张子陵放开自己，天道化身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拍拍自己的裙子，颇有些慌张地说道：“我、我该回去了。”

张子陵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她更不敢继续留在这里。

说罢，天道也不给张子陵机会，身体开始渐渐虚化，变成光点消散。

张子陵沉默着，看着天道那双充满复杂神色的眼睛，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见了。”天道冲张子陵摆摆手，天道虽然在笑，不过张子陵却总觉得，天道这一次跟以往完全不一样。

“我可以做什么？”张子陵终究是不放弃，虽然天道不肯说，不过张子陵还是想要做一些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张子陵的声音软了下来。

天道看到张子陵那带着祈求的目光，不由捏起粉拳，紧咬牙关低下头，似乎是在犹豫。

此刻天道的身体已经消失一半，张子陵依旧在等着。

张子陵现在已经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

终于，在天道仅仅剩脑袋还没有虚化的时候，她开口了。

“会来救我的吧？”

天道这句话落下，最后一次冲张子陵笑了笑，随后……

身影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