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后却有人实在忍不住了。
“这算什么理由!?太后她本就品性高洁,不然当初先帝也不会力排众议,将出身北境的她立为皇后。何况她垂帘听政,权威纯是来自先帝遗诏。若不能洁身自好,何以服众,何以维持权柄!?”
出言反驳的,当然是看似随波逐流,其实却颇有文人风骨的夏侯鹰……尽管他早在王洛来之前就已经被动站到了太后一党的对立面,但听到南盈盈如此议论太后,仍忍不住开口。
南盈盈对这份风骨却嗤之以鼻:“何以服众?当然是以力服众咯,当初群臣反对先帝立杨施君为后,就是因为她娘家过于强而有力啊!有娘家人撑腰,又有先帝遗诏,她就算真的秽乱后宫又能如何?先帝本人都没从坟里跳出来捉奸打人,轮得到其他人开口吗?”
夏侯鹰仍是摇头:“终归是在动摇立足之本,为了区区肉欲而不顾威信,实在是得不偿失。”
“区区肉欲?!伱们这些读书人,总是喜欢摆出这种高高在上的清高姿态来遮掩自己房事的无能,而对方若是心生怨气,就要被扣上各种**不堪的帽子!”
夏侯鹰被反驳得脸色霎时涨红:“丰国公,你,你这……”
“我说错了吗?!你很擅长房事吗?房中术的书你读过几本,嗯?书都没读过,你哪来的资格和我辩?告诉你,当初先帝在世时候,我每次见到杨施君,在她脸上都能看到特别的满足感。被那般满足过的女人,就像是被充分开垦的沃土,不种上点绿油油的庄稼简直就是犯罪……但她却几十年如一日洁身自好,这除了说明她对先帝的思念甚至能压倒肉身欲火,还能怎么解释?还是说你觉得她其实并不思念先帝,纯粹只是为了掌权才强行压抑本能?”
这一连串的质问,直接让夏侯鹰溃不成军,以他的修为地位,直面一位大乘期的国公本就是在以蜉蝣撼大树,一旦气折理亏,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南盈盈赢下辩论,颇为自得地哼了一声,才看向王洛,继续自己的论证:“其二,太后杨施君这几十年执政下来,称得上是夙兴夜寐,但却半点不显老态,皮肤白皙光滑,身材也始终婀娜而紧致……作为对比,她那个坐在皇位上毫无存在感的皇帝儿子,可是才成年就已经胖成球了。”
王洛听了再次点头。
夏侯鹰则痛苦万分地摇头挣扎,坚决不肯承认这种谬论。
南盈盈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怎么,又不以为然?可笑你真是对女人一窍不通!杨施君得遗诏后,已是新恒实质上的统治者,再无需取悦任何人……这样的人,有什么必要花费那么多力气,让自己依然美丽如初?”
夏侯鹰说道:“当然是因为生性高洁者,当自律……”
“真自律就该把每天两三个小时的保养美颜时间拿来办公!和先帝不同,杨施君其实并不算聪慧,施政能力也不高明,纯靠勤勉而已。而她明知如此,却几十年间始终浪费大量时间来维系自己美丽动人。她已是丧夫之人,又不养面首,美给谁看,嗯?还不是思念先帝过甚,哪怕是展示给他在天之灵,也要呈现出最美的一面!”
夏侯鹰还打算争辩,但此时却被王洛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