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
白向前提着礼物趋步往办公室里走,尽管自己是站着,白糖天王傅海广是坐着,两人的高度几乎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鹿茸、人参、冬虫夏草等名贵礼物放在办公桌上,笑容可掬地说,“一点小意思,请傅爷笑纳。”
傅海广四十多岁,身体又差,却十分好色,平常都靠名贵药材维持,鉴于此,凡是有求于他,都送来一堆装羊药。
面对贵重的礼物,傅海广却是满脸铁青,眼神向门外看了看又看,再也没有见到人,才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呀?梦瑶没有来呀?”
“她,厂里事情忙,就没有让她来,梦瑶还说替她向傅爷问好呢。”
白向前挤出一副笑脸,镇定自若地说,对于傅海广的问话,心里跟明镜一样,自从上次傅海广见到女儿白梦瑶,便起了色意,大有不到手誓不罢休的狼子野心。
从世界的范围来看,顶尖基金经理的私德都不是很好,挣钱又多,时间又充裕,几乎都在向西门庆学习,只是有的人太……
“那可真遗憾呀,自从我上次见到梦瑶,就常常想她,晚上还梦到她呀,梦见我们俩一起去旅行呢,就我们两个人……”说着说着,傅海广的脸上浮现出淫笑。
恶心!
真特么恶心!
体内的怒火像一根铁钉,冲撞着白向前的天灵盖,如果头盖骨不是人体坚硬的骨头,脑袋早就梨花开,却又不得不笑着说:“傅爷,梦瑶已经有男朋友了,快结婚了呢,到时候一定请傅爷喝喜酒呢。”
试图用谎言骗过傅海广,让女儿平安地生活下去,是一个老父亲最基本的夙愿。
“没事,没事,”
傅海广的无耻超出一般人的想象,面不改色地说,“她结她的婚,也不耽误我们一起去旅行呀,你也知道,我也有老婆的,我离婚结婚都三次了,啧啧,这个新娶的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皮肤真是好呀,就是长的差点了,不如梦瑶呀,也不如梦瑶有气质呀。”
说着,傅海广喉结一动,咽了一口吐沫,沉浸在令人不齿的画面里。
怔!
白向前楞了一下,一辈子都没有遭受如此奇耻大辱,竟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毫不掩饰地亵渎自己的女儿,却又不敢发怒,只得麻木地笑了笑。
“对了,什么时候让梦瑶和我一起去旅行呀,去哪里都可以,我有的是钱!”傅海广毫不在意白向前吃惊的表情,沉浸在自己的黄色幻想里。
“这个,这个……”
白向前用笑来岔开话题,指了一下礼物,准备了上百万的礼物,也是为女儿准备了挡箭牌,“傅爷,你看喜欢这礼物吗?如果你喜欢,我再给你送,只是希望傅爷能够……”
“哼!”
傅海广冷冷地看了一眼礼物,阴恻恻地说,“我不差钱,我就差一个梦瑶,没有梦瑶,什么都不能谈!”
说完,躺在豪华的办公椅上,索性闭目养神,把白向前晾在一边。
一个梦瑶?!
日特么的,把我女儿当礼物了?
真是王八蛋!
如果不是老子开着一家糖厂,有几千人跟着我吃饭,早就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心中的怒气像蛟龙一样在体内游荡,却强强地压住,许久,白向前的心绪才平静下来,明知道不可为,也要做,清了清嗓子,拿出企业家打江山的魄力说:
“傅爷,我来这里没有别的要求,现在白糖的价格已经到出厂价了,只是希望傅爷能高抬贵手,让我把货出了,当然,这个手不会让傅爷白抬的,我给傅爷两个点的利润,你看行吗?”
说完,白向前微微鞠了一躬,平常在糖厂,几千人见到自己,都是向自己鞠躬,如今,一股屈辱的泪水在白向前的眼眶里旋转,却不敢放出来。
“不行!”
傅海广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犹如恐怖的狼,厉声道,“你想出货,不可能!告诉你,我的条件就是让梦瑶陪我去旅行,最少两个星期,否则,就让你的白糖烂在仓库里吧。”
无耻!贪婪!尽显无疑!
“什么条件都可以,傅爷,你就放过梦瑶吧,她还是个孩子,她还小。”
白向前又一次哀求道,小的时候看过电影《白毛女》,只记得杨白劳多向黄世仁跪一会,能够让喜儿躲开卖身契,如今,怎么自己连杨白劳都不如了,难道电影错了?!
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