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还是说道,“雪鸢,你姐姐也是个大人了,她做事自有她的分寸。你又没有生活在王府大院,哪知里面的争斗。”
他特别反感自己的妻子张口闭口都是损方楚楚的话。
方楚楚嘴角边的冷笑绽开,“相公,这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不是我不去说就代表步发生的。我姐姐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她从小就仗着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欺负我娘亲和我。我爹爹疼她,平时我们也不跟她计较。可是她平日里的作风也实在是不怎么样,不三不四的。喜欢勾引男人,跟她死去的娘亲一样,都是狐媚妖精转世。我这么说还是轻的了,她敢做我就敢说。”
不就是个大婚失贞的女人嘛,她凭什么就能嫁进王府去。凭什么她每次提起她时,他的丈夫总是帮她说话。
“方雪鸢!”萧瀛怒喝道。
方雪鸢一怔,萧瀛这人温和,结婚这么久,都没有这样吼过她的。
萧瀛深深的望着自己的妻子,眼底晦涩如生,他压着自己胸口的怒气道,“雪鸢,你和她是姐妹,你把她形容的那么不堪。难道你幽州第一才女的名气就是通过这样贬低别人得来的。你说她从小就欺负你和岳母,你这话说一遍两遍,我可能会相信你,但你不该一直这样在我面前这样诋毁她。你和你母亲做过的那些事情,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方雪鸢面如纸灰,萧瀛的话句句像针一般的扎进她的身体里,让她十分的难受。尤其是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她更是惊惧不已。
萧瀛狭长的丹凤眼凉凉的漫过方雪鸢,“你姐姐之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是我,对不起你姐姐,害了她一辈子。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你姐姐人品是多么的不堪这类的话。你这样说又何尝不是在打我打萧家的脸?”
萧瀛轻叹了口气,默默的摇起轮椅,离开书房……方雪鸢怔怔的跌坐在地上,眼里闪过一丝歹毒的怨恨。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的这个地步?
方楚楚那个阴毒的女人,她咒她一辈子都得不到靖王爷的宠爱,一辈子为奴为婢,被人肆意践踏。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桂嬷嬷的敲门声就像魔障一般的缠绕在方楚楚的耳畔。
因为昨晚被夜辰朔骚扰了,后面他虽然走了。可是她又支着身子下床去清洗身子,洗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到后面躺床上,她又嫌床单上留着夜辰朔的气息,干脆又自己动手换了一床的棉被,等这些都忙完了,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床上一道,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眼睛刚闭了一会儿,桂嬷嬷便已经来催人了。
无奈只能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精神不济的给桂嬷嬷去开门。
桂嬷嬷站着门前,双手叉腰,嘲讽道,“啧啧,敢情你还当自己是夫人啊。这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您还不起床,这院子还有许多活没干呢。”
方楚楚并不理会她,自己匆匆的洗漱一番,挑了一件比较素净的衣服穿了就跟着桂嬷嬷出来。
桂嬷嬷今天并没有带她去那种下院,反而领着她绕过王府的中院,在一个偏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