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管事在人群中着急跑来:“慕家第三十一码头陈彪管事在此。”
“陈管事?”琴儿冷眸一扫,“这片码头你最大,你是管事的?”
那名唤“陈彪”的管事一个躬身,惶恐开口禀道:“的确是在下,可是这三十一码头一向好好的,不知道夫人有何指教?”
“是么?”琴儿幽幽反问。
陈彪被这轻飘飘的两字弄得起了鸡皮疙瘩,心中咯噔一声:“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有半句欺瞒。”
“好一个不敢有半句欺瞒,若我发现了这句话不属实,陈管事直接告老还乡吧,我看你也老了,没心思打理码头了,连皇宫的船只都不好好检查,跟我来!”
陈彪一听这话,心中顿感出事了,可是眼下出了什么事他有一点不知,只能惶恐道:“请夫人赐教。”
“你跟我来不就知道了?”琴儿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着,在管家的带领下,一行人缓缓上了刚靠岸的大船,“陈管事,据你所知,这艘船上面运的是什么东西?”
陈彪从手下手中拿过账簿本,仔细对了一番之后才道:“应该是瓜果蔬菜才是。”
“瓜果蔬菜?”琴儿学武多年,抬脚对着脚边的箩筐狠狠一踹。
“这……这怎么会这样!”陈管事浑身哆嗦的看着被踢翻的箩筐,不是说好的瓜果蔬菜吗,里面怎么都是炸药呢……
尚不等陈彪解释,琴儿便冷冷开口道:“此事女皇祭天大典格外重要,难道你等不知?这批货物是直接送往皇宫的,若上面的炸药对女皇有半点不利,慕家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夫人!”这一句话把陈彪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倒在船舱内,磕磕巴巴了半晌,他唯有请罪道:“小人监察不利,还请夫人降罪。”
“一个监察不利,陈管事就以为这次的事情能这样过了?”琴儿垂眸,蹲下身子用手指捻了一点地上的炸药,“这么多的炸药,从何处而来,去往何处,是何人浑水摸鱼藏在这艘船上,难道陈管事没有义务去查清楚?”
“有有有。”陈管事急忙点头。
琴儿拍拍手站起身,“这件事,在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向外透露半句。”
此话一出,不仅陈管事,就连管家都震惊了,侧头去看琴儿,“夫人,此事事关重大,不能不上报朝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