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什么？不捞，影响扩散出去了，他还愿意在这里投资？”

‘也不能因为他要在这里投资，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我们总不能专门为这些福建香港人再设条政策吧？“钟文宾无心争辩，就说：“好了好了，不说了，睡觉吧！”

躺下后，钟文宾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那点儿事了，刚才产生的冲动被电话冲去了一半，又被刘璇的插话打压下去了一半，现在，连碰一下刘璇的心思都没有了。

早上一上班，王换波就跑来向钟文宾汇报情况。

钟文宾对王换波的这一点很欣赏，做下属的就应该多请示多汇报，这样才有利于上下沟通。他看到王换波的两个眼窝发青，知道他昨天夜里肯定辛苦了，就指了一下前面的椅子：“坐，坐下来说。”

王换波就坐在了钟文宾办公桌的对面，先嘿嘿笑了一声，才说：“昨天晚上打搅了县长，真是不好意思。”

“都是为了工作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江中元怎么样了？”

“昨晚我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祁亚军，死磨硬缠，最终不辱使命，总算让他们把江中元放了。”

钟文宾听到王换波话中有话，就问：“怎么？是不是祁亚军不愿意放人？”

“他这个人呀，孙猴子当了个弼马温，官大官小都不知道了。费了不少口舌他都不想放人，我不得不抬出了你，他才勉强放了。”

钟文宾“哦”了一声，他明白王换波一半是来向自己汇报工作，一半也是来打祁亚军的小报告。这祁亚军也真是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前县委书记王启发表扬过他办事公道，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但钟文宾不想在下属面前流露出对别人的看法与不满，就掉转话题问：“江中元怎样？这件事不会对他的投资有什么负面影响吧？”

“我看很难说。我昨天夜里把他接到宾馆后，江中元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他这一次的脸丢尽了，以后还怎么见人？他们常年在外，老婆又不在身边，免不了会找个小姐解决生理需要。我就宽慰他说，男人风流一些算什么？请他不要往心里去。”

“换波呀，我们这里本来投资环境就不怎么好，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投资商，如果就此放走他，真是太遗憾了。你一定要多给他做做工作，让他想开些，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不会对他有任钟影响的。”

“好好好，我一定争取做通他的工作。”王换波说完便告辞而去。

看着王换波离去的背影，钟文宾还是有点儿不放心，隐隐地有些担忧，就想找于铁山说说，能否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降低一下标准，让江中元入驻北区开发小区，这样也好留住他。一想到去找于铁山沟通，钟文宾不免有点儿心怯。

每次都是这样，到了非找不可他才去找，要是能绕开，他就尽量不去。这里面有许多微妙之处，其中除了于铁山过于独断专行、刚愎自用外，还有一层东西隔着他们，那就是权力的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