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吓得魂飞天外,急忙大叫:“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刘如玉,你不要诬陷我!”</P>
“呸……”刘氏向李芳吐了一口混杂着血水的唾沫,恨声道:“你还用人诬陷?最狠毒的就是你们兄妹,你们一边贪着忽卧尔的权势富贵,一边吊着程将军,合着你们要两头得好处啊!李芳,你当我真不知道,你私下里勾引合骨扎托之事?你以为我没看到你爬他的床?呸……怎么着,合骨扎托睡了你又不要你,你找下家倒是找的快!人都说镇北军的程缚虎是大英雄,我呸!叫我说,他就是个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的活王八!”</P>
夹道里的程缚虎听到刘氏最后一句话,喉头咯噔一声,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生生被气的昏死了过去。</P>
程思则大惊,赶紧抱住他父亲的身体,连声叫着:“父亲……父亲……”</P>
宁康帝皱眉摇头,立刻吩咐道:“快去将太医请来此处,子修,快将老公爷抱到厢房,等太医诊治。”蔡公公应了一声飞快跑了出去。</P>
程思则慌乱点头,赶紧抱起父亲,将他送入旁边的厢房。那间厢房是赵大人熬夜处理公务里的小憩之所,有一张小小的床铺,程思则将父亲放在床上,看着双眼紧闭面如金纸的父亲,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点儿什么了,心情复杂至极。</P>
夹道里短暂的混乱并没有影响外面公堂上的审讯,赵大人依然继续审案。这案子审起来比当初预想的要容易多了。别说是赵大人了,无论哪个审案的大人也没遇到这样配合的人犯呀!</P>
赵大人审案几十年,还没遇到这样不动大刑就能痛快招供的人犯,刘氏她不只自己招,还帮着别的人犯一起招供。</P>
整个大堂上,最忙的人就是记笔录的书吏了,只见他刷刷点点走笔如飞,片刻功夫就写满一张纸,一堂还未审完,口供就已经写了一大摞。</P>
刘氏说个不停,李芳急的几次想要冲过去撕她的嘴,可都被衙役用水火棍死死压住,她根本就爬不起来。只能拼命摇头否认,“我没有……我不是……”</P>
没有人理会李芳的喊叫,所有人都在听刘氏那疯狂咆哮般的招供。赵大人越听面色越冷,刘氏所说之言,与赵大安,还有从永宁关查刘氏底细之人回禀没有任何出入。她说的基本上都是真的。</P>
唯一存疑的只是部分与李芳有关之事,这个倒也不难查,毕竟厢房里还有李家一家人,那个陈氏就算不知道她丈夫李冲的秘密,对于一手养大的小姑子,陈氏还能真的一无所知?</P>
等刘氏说完,书吏拿着厚厚一叠供状让她一张一张的按手印,全都按完之后,刘氏和她那一直念叨着“我是大楚人,我不是鞑子”的儿子齐伯安被带了下去分别关押。</P>
刘氏母子被带下堂,李家众人被带到堂上,陈氏用极度怨毒的眼神盯着李芳这个曾经她无比疼爱的小姑子。她干咳几声,狠狠一口浓痰啐到李芳的脸上。</P>
李芳惊慌的大叫:“嫂子,你……”</P>
“呸!谁是你嫂子,我陈翠花真瞎了眼,怎么没早看出来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小贱人,浪蹄子,骚货,当年怎么不叫你被千人骑万人压!我说当年你怎么非要你哥请元帅来家里喝酒,原来你早就叫人破了身子,要硬赖到程元帅身上!怪不得那天天快亮时,你哥突然去杀鸡,可怜我那正下蛋的小母鸡啊……”陈氏絮絮叨叨骂个不停!</P>
若是原本在夹道里的程缚虎方才没有昏死过去,这会儿还不得被直接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