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估计是在大厅里看见我走进来的时候大概猜到自己凶多吉少,所以悄悄的把手机塞给了身边的叶锦。
没想到这次还让她逃过了一劫。
“没事,我们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
见我这么平静,助理惊讶问:“时总一直都知道是叶挽?”
“我猜的,具体没有证据。”
挂了助理的电话后我坐在床上打开了那份出生档案,名字是时笙没错。
照片里的我是个婴儿,唯一不同的是出生年月这里写的一九九五年。
可我九六年出生,今年正满二十三岁。
档案里的这个时笙二十四岁。
缓缓地,我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我突然明白温如嫣想做什么了!
我赶紧给助理发消息让他处理掉我当年的出生信息,他没有问我原因,只回复了两个字收到,可我的心里却一直堵着一口气。
我感觉,我不过是鸠占鹊巢。
是的,我感觉我是那个假的时笙。
真正的时笙今年应该二十四岁。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父母也是假的?!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信息,可时家现在没有一个长辈,我又找不到人询问真相。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时骋。
我翻出手机通讯录找到时骋的电话号码,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换了手机号没有,我犹豫了许久最终拨通了这个电话号码。
我将手机搁在耳边等了一分钟那边才接通,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道:“时笙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我们两个的感情很好吗?”
时骋从小就对我冷言冷语,倒不是和我有什么仇,只是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我心底毫无介意的问道:“你最近怎么样?缺钱用吗?”
“关你屁事,老子缺钱又不找你。”
我:“”
时骋一直都是坏脾气,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而且他对钱财没啥追求,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干脆的离开时家,甚至多年不与我们联系。
哪怕他清楚只要一回头,身后就有无数财富等着他。
是的,在我眼里他一直算是时家人。
只要他愿意,我会给他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但他不愿意,所以在外飘荡多年。
至今我都不知道原因。
“时骋,我想跟你聊聊。”我说。
时骋没好脾气道:“老子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他的话里透着浓浓的不屑。
我皱着眉问:“你很恨时家?”
时骋反问我,“老子一天闲得慌?”
“时骋,我觉得我不是时笙。”
当我说完这句话时时骋突然沉默了。
他似乎知道点什么苗头。
我赶紧问:“我们能见见吗?”
“老子现在没空,等着我安排时间。”
说完时骋就直接的挂断了电话,在这个世上唯一知道这事的人也就是我和时骋,我主动告诉他并不是说他很值得令我信任。
因为他没有贪恋,不会拿这事像温如嫣那般千方百计的攻击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事,而是倒了热水喝抗癌药,晚上时我突然接到郁落落的电话,她可怜巴巴的问我,“时笙姐我想见你。”
我和郁落落的关系没有好到这种随叫随到的程度吧?
我想拒绝郁落落,但想着她毕竟是顾霆琛的妹妹,这样驳她的面子不太好,我无奈的吐了一口气问:“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在海边,我给你发定位。”
我看向窗外,梧城的夜晚似乎有雨。
现在去海边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答应了赴约无法退缩,我拿着车钥匙出门开车导航过去,路上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到的时候郁落落身上已经淋的湿透,我赶紧打开车门让她上来,她进来脱下身上的外套感激我道:“谢谢你时笙姐。”
我拧着眉问她,“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
“我很难过,想见见时笙姐。”
他们的母亲这两天就要做手术,按理说她应该在南京陪着的,而现在她出现在梧城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迫切的想逃离那里吧。
可让她感到难过的事除开顾澜之我想不到其他人。
我斟酌的开口问:“是因为感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