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火掌风覆盖之广,几乎充斥了整个白玉洞内,“轰”的一声大响,一声尖厉惨叫传出,金乌已经被磷火掌风击中,瞬息间,空中地上的金乌,被磷火掌风击中,身体如被磷火燃烧一般,不一刻化成飞灰,消失无形。
失去生机的淳于飞左右扭动了两下身体,如同丧尸一般两臂下垂,头脑歪斜的脱离白玉洞壁,摇摇晃晃的走进洞开的玉闸。
在淳于飞扭身挣脱强硬铁的玉石墙壁后,以贯穿他身体的金乌白色独角为中心,四散蔓延布满如蛛网般的裂痕。如钻的独角此刻尚滴着一滴,一滴的鲜红血液。
淳于飞出了白玉石室,如同丧失游走般,在九修的强大精神力的支撑下,左摇右晃的通过一条灰蒙蒙的甬道,来到一座如同白昼的石室。
石室内,一件如拳似心的椭圆形金色物体飘浮在半空,洞内的光线就是由此物发出。
地上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圃,在草圃的中间,有一凹陷数尺的水池,水池中蓄满了了白色的乳液。
“混沌元乳!!”九修诧异的声音在石室内响起。
血,从淳于飞的身体无数的伤口中不断流出,失去呼吸的他在九修的精神力支撑下,走进了水池。
水池很深,淳于飞的身躯刚刚进入,乳白色的池水冒出几丝猩红的鲜血,他就沉了进去。
忽然,乳白色的水池一阵剧烈的震动,空中响起与九幽对话的老人声音“元乳淬体,灵骨为心,煞修合体,应劫出世,千阻万险,除魔卫道,终我之愿,三界同心。
声止,空中椭圆形金色物体如如电般激射进了乳白色池水中。
东山上,可俯视整个昭阳城,正对着司徒世家的府邸大门。
半山坡上,青松翠柏,绿草萋萋。在这一处风水绝佳之地,伫立着一座新坟。
墓碑红漆犹新,黄土尚湿。
“故先母琴心夫人之墓”左下角写有“不孝子淳于飞”
“司徒世家众子孙”?叩立。
对一个女琴侍,司徒伯男以夫人相称,尊敬之心可想而知。尤其以司徒世家众子孙立碑,更有一层意义存在。
“娘……”
淳于飞缓缓跪在墓前,焚香立柱,纸线轻烧,他久久不起。
“娘,您撒手西归,留下孩儿苟活于世,我该如何处世。娘,您是我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孩儿本应随您而去,但是……!”
淳于飞跪在墓前,终于昏过去了。
司徒伯男扶起他,并没有叫醒他,直到夕阳西下,一片金光,从司徒家族墓群后透向墓碑,他才醒过来,
焚香立柱,纸线轻烧,他膜拜不起。
天已黑。司徒伯男问:“小飞,跟我回府吧?”
“老爷,谢谢您,我想守墓和娘亲说说话……”
“也好……若你想回府,就和我知会一声,现在就你一个人了,住近点,也好有个照顾……”
“多谢老爷!”淳于飞深深向他施礼致谢。
“司徒府随时欢迎你回来!晚上天冷,要多加衣服。”
司徒伯男踌躇片刻转身离去。
淳于飞却有说不完又说不出的话,要告诉他母亲。
淳于飞守墓三天后,昭阳城北。
草房依旧,冷风吹向茅屋小窗,呀呀声音戚戚传来。
“娘……”
淳于飞声音低嘶,眼眶已红,悲戚戚走向屋内。
简陋的室内,墙角满是青苔,简陋破旧的桌椅,彰显了其家的寒酸与穷困。
泪水从他眼角滚下来,慢慢地,慢慢地滑落,这泪水包含了思母之情,这眼泪包含了孤独,寂寥,茫然…。
“娘,您不能离开我……”
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