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家芙蓉糕,可是没有了?”
男人顶着一头乱发,被遮挡的目光透过凌乱发丝,在各色糕点中找寻探索一阵,却是没有见到自己想要的。从男人衣领之处,探出一只松鼠脑袋,见那松鼠两腮鼓胀,一双黑圆小眼圆睁,看着煞是可爱。
“怎会?给你留着呢!别的我管不着,你的自然是有的。你都在我这买过多少回芙蓉糕啦,怕你赶不及,每日都给你备着呢。”
老板是个慈眉善目的白发老太太,见是常客来,面上皱纹因为笑意加深。老板转下目光,看见窝在男人身处的小松鼠,伸过手来,将它从男人身中取过,小心托住。“哎呀,灰团子,怎么次次见你都是在吃东西哟,你看,这腮帮子鼓的哟。”
那小松鼠对老板想是熟悉,小爪子抓了抓脸颊几把,便就把脸放在老板掌心之上,整个鼠安闲舒适的躺着,时不时哼哼两声,两只小腿轻蹬,面颊中塞入的吃食都还在,鼓鼓囊囊的。它时不时动一下,将其转移一下位置。
一只毛茸茸的大尾巴轻摇晃动,端的是安闲惬意。
“这段时日可是在忙呢?许久不见你来了。”“嗯,最近有些忙,便就不太常来了。”男人从大袄中探出手,接过已经包好的糕点和老板松鼠,交付了银钱,便就离开。
走到门边,却是又折回来,从大袄中探出的手上捏着一只小泥人儿,那泥人儿身穿一袭喜气大红,手上正抓着一串葡萄,要往嘴里送。
“这个,是给狗剩儿的。”
说完这话,男人便就提着糕点离开。
老板手中捏着男人给她的小泥人儿,浑浊昏黄眸中笑意旺盛,口中轻声低喃,“我说怎的我那小孙子怎的总是念叨你为何不来,原是这般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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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敛春姑娘来了。”侍从声音门外响起。
凉秋应答一声,努力克制住心下的喜悦。“嗯。”
凉秋将长剑小心放好,又去镜子前看了看自己面容着装,并无不妥之处。
“凉大哥。”敛春今日穿了套水蓝色的轻软长裙,发上一只做工秀致的银钗子。不过是平普不过的往常装扮,却是衬得好看十分。
久未见面,她又好看了几分。
凉秋不知怎的有些无措起来,连着便有些结巴。“怎,怎的不打声招呼便就过来了,我这什么也未准备,都不能好生招待你。”
“你在此处,不就是最好的招待吗?”敛春牵住凉秋阔长衣袖,笑颜如花。凉秋一时间醉在这笑容里,情不自禁跟着傻笑起来。
“凉大哥,你该是得多笑笑,真好看。”
听闻此言,凉秋不由耳根一红,“莫,莫要打趣我。”正说着话,凉秋突地肚子唱起空城计来,将眼下气氛推向窘迫。
“就知道你定是不会好好吃饭,我给你带了些点点心,你先吃着些垫垫肚子,我去给你做饭。”
“好。”
四菜一汤,热气混合香味窜入鼻腔。“快些吃吧。”
“最近师傅那里湖中鱼儿正是肥美之时,正好给你加道菜,味道怎样?”
敛春也不吃,只是两手托腮,目光轻柔,款款落在凉秋身上。好一段时日不见,他消瘦了许多,面颊都有些下凹了去,便是脸色也有些灰黄,定是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
“你忙着军中的事,可也不能不顾自己身体,瘦了伤了,别人不心疼,我可是要难受的紧。”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