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姐姐送你吧!”
从红姐的公司出来,李晓冉从包里拿出钥匙,按了一下遥控器,就听见“哔哔”两声,路边停着的一辆白色小丰田的双跳灯闪烁了两下。
“不用,我也有车。”
贺新笑呵呵的同样摸出一把钥匙,打开就停在门边上的那辆当初还是从《十七岁的单车》剧组顺来的那辆银色山地车上面绑着的链条锁。
然后跨上自行车朝李晓冉挥挥手道:“小冉姐,回见啊!”
“嗯,回见!”
李晓冉打开车门,临上车前,瞟了一眼那个骑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嘴里不由嘀咕了一声:“都影帝了,还骑自行车,真是老抠!”
如今常年在外面拍戏,骑自行车对于贺新来说更多的是一种享受,不用担心堵车,大街小巷都能蹿,还能锻炼身体。尤其是现在这个时节,天气不冷不热,迎着微风骑着车,连带着心情也跟着雀跃。
在路过安贞桥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这边离亚运村的海闰公司和孙丽租住的小公寓都挺近,自己的狗儿子还在她那儿呢,快一个多月没见着了,有点怪想的。便把车拐到树荫下,拨打孙丽的手机。
结果那姑娘的手机没人接,想想这会她有可能正在上表演课,便歇了心思,自行车往南一拐往团结湖的方向蹬着。
从农展馆南路拐到团结湖头条,进了小区大门,左拐二十米就到了自家单元楼下。自从这套房子买下来之后,他才感觉这里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单元楼对门就是车棚,把车停了,路过门口的看车房,一探脑袋,里面看车库的大爷已经小酒喝上了。
“哟,李大爷,喝着呐!”
“小贺,回来啦!前面老冯家买的烧羊肉,一起喝两口?”老头热情招呼道。
贺新刚搬来那会,有一次李梦楠回洛阳老家,给他带了一箱的杜康。他酒量浅,喝不了多少,见这看车棚的老头就好这么几口,就送了老头两瓶酒。结果自从那以后,他每次回来,自己的这辆山地车都擦得干干净净,而且还从来不用担心轮胎没气这种事。用老头的话来说,只有这样,喝他两瓶酒心里才不亏。
这一来一往,贺新就跟老头关系处的挺不错。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象他这种没爹没妈,又没啥亲戚的人,对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亲近感尤为看重,平时有啥好吃的给老头带一点下酒,要么就甩一包烟,也不是什么好烟,就是他平时抽的小红梅。
“不了,您自个慢慢喝着,明儿见啊!”
“哎,明儿见!”
跟老头打了声招呼,噔噔噔上楼,刚到家门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一边开门,一边接通电话。
“阿哥,侬回来啦?”
电话那头传来孙丽的声音。
“打住!爷爷奶奶们都不喜欢我们说上海话,咱们以后得要说普通话。”贺新忙道。
“哦,这是要照顾到全国的爷爷奶奶们是吧?行!那我重新说,新哥,你回来啦?”
“嗯,昨天刚回来。”贺新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很沉稳道。
接着又马上问道:“串串还好吧?”
“挺好的,而且特别乖,我的同学都很喜欢它……新哥,你是不是要把串串带回去了?”孙丽的声音起先挺欢快,但停顿了一下以后,语调马上就变的低沉起来。
贺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就能想象得出孙丽那一副跟《玉观音》里安心一样的那种可怜巴巴的表情,到嘴边想把狗要回来的话顿时说不口。
“呃,不是,过两天我又要进组了,串串放在你那边挺好的,我就是有点想它了,想看看它。”
“噢,那好啊!你在家吗?我刚刚放学,要不我现在就把串串带过来。”孙丽的声音重新又欢快起来。
贺新不由惊讶道:“你上表演课还带狗啊?”
“带啊,不然把它关在家里一整天它多寂寞呀!所以我每天早上把它带到我同学那边,我同学的房子就租住中戏边上,中午的时候……”
正当孙丽津津乐道之时,贺新连忙打断道:“等会,等会,你刚才说你同学的房子就租在中戏边上,你在中戏上表演课啊?”
“对啊,公司帮我报了中戏春季的进修班,三月份开始到七月份结束,我拍完戏插班进去的,好歹也能学两个多月。”
说着,孙丽还笑道:“新哥,我现在跟你也算是校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