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真是热闹啊!要穿衣有布店,要吃饭有客栈,要住宿,豪华酒店,便携式民居都有,要远行,各种轿子立马就到。
他们都把衣食住行给开完了,我还能做什么?
沮丧,无比的沮丧。
我这堂堂心脏科的一把快刀竟然在这一千年前毫无用武之地,看来也只得靠小鱼那一点绣工活了。
“朝……朝云姑娘。”喊声有些犹豫,而且那声音还并不熟悉,也许是叫另一个也叫朝去的女子。
不理他,继续好好地想想,到底可以做什么,至少可以赚到这一天一两的要命的伙食费。
“朝云姑娘。”气喘嘘嘘的声音从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那传过来。
定眼一看,有些眼熟,再细想一下,哇,这不是我男神的管家苏通吗?
“苏通?怎么会是你?看你这么急,你家公子出什么事了?”
苏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急得我差一点想要把他的嘴掰开,像倒豆子一样地把该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一杯香茶下肚,苏通也把他肚子里的话全都倒出来了。
苏轼搬回了他在京城的住所,一心一意地研究起凤翔的现况,整天都是皱着个眉头,可见那凤翔是多么积贫积弱之地。
我对凤翔的认识也只限于在《苏轼传》里看到的一丁点,记得上面写道,凤翔离京城有一千多里,地处于宋与西夏的交界之处,西夏肆虐,民不聊生,好不容易战乱结束,却又被沉重的赋税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破败萧条,民心不稳,更有一些趁乱发国难财的人在那里集党营私,这样的现状,也难怪我的男神会忧愁得直皱眉头了。
我突然又想起,历史上苏轼出发去凤翔的日子是十一月份,离现在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我竟然会相信韩几的话,我真是亏对我自己那苏轼铁粉的名头啊。
该死的韩几,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处处与我责难。
“那你怎么不呆在府上照顾你家公子?”思绪回转,又追问了一下苏通。
“唉,说来公子也是挺衰的,马上就要出发了,夫人却得了一种怪病,全身并无病痛,却整天无力,而且一点一点瘦了下来。我这不是到处找大夫为她诊治吗?”
看病?这可是我的老本行。听苏通这样一说,苏夫人的症状很像糖尿病前奏,但苏夫人年纪应该还小,应该不太会,那就有可能是肝炎,肺结核之类的功能代谢失调的病症。自然,这些,宋朝的大夫是不会懂的,他们也没有能诊断出这些疾病的机器啊。
可是,我也没有啊。
先不去管什么医疗器材了,这可是一个无限接近我的男神的好机会,怎么也不能放弃。
“苏通,我小时候也曾学过一些医术,要不,我跟你去看看你家夫人?”
“你……”苏通的眼神里,话语里,甚至连呼吸中都充满着不信任,但他终究是点了点头:“好吧,这大街上的医生我也请了个遍了,就差没去求皇上派个御医来了。”
苏府和我现在住的兰阁比起来就有些寒酸了,不过,看着苏府这两个大字,我的心却是暖阳般舒畅,我的男神正在那里迎接着我呢。
苏轼见到我,眼里闪过一道光,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问清了苏通后,他引我去夫人王弗的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