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玛雅反正已经得罪了，拿她的钱没关系。可其他人不行。这边的驻军来自全城各个家族，要是把他们的钱都刮走，那就等于把所有家族全都得罪了。第一家族做这种事无所谓，我们做这种事还不够资格。”主母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邓肯说。

“你真是一个典型的黑暗精灵。”主母大发感慨，“为了往上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惜有时候就是顾头不顾腚。”

“啊？”邓肯一时还没想到自己的腚出了什么问题。

“我年轻时候也是这样，要不是运气好，都不知道死几百遍。”主母说，“没想到家族里最像我的居然是你，倒是看走眼了。为什么你是个男孩呢，如果你是个女孩多好。”

要把男孩变成女孩，方法很多。比如说永久变形术就可以。阿克娜可以直接变成精金傀儡，相比之下，转换一下性别太简单了。

问题是罗丝并不喜欢变性，就算邓肯变成了女孩，罗丝也不会眷顾他，所以变性根本没用。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邓肯问。

“我找到尼姆和瑞娜了。”主母说，“他们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你率先逃跑，背叛家族，导致任务失败。”

“什么！”邓肯吓了一跳，“他们两个还活着？”

“还活着，活得好好的。血眼地精虽然被神力加持过，可是要杀掉一个高阶祭司加一个高阶刺客，还是没那么容易的。”主母说。

“可尼姆分明被附身了！”邓肯说。

“我检查过了，没有。所以你以后也不能这么说，没有人会相信你的。”主母说。

这怎么可能！可是主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明明阿克娜都打开通道召唤罗丝降临了，只是罗丝没胆子过来。罗丝都知道了的事，撒谎有什么意义？

“这不可能！”邓肯很是迷惘。

“你亲眼看着他们死了吗？”主母问。

“没有。”邓肯说。

他只看到瑞娜把蛇头鞭插入自己的胸膛，这种重伤一般会死。可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邓肯并不知道，那时候他忙着逃跑。

“那就不要说人家死了。”主母说，“你说人家死了，其实没死，那你就是做伪证，天然处于不利位置。要不是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我就要把你当奸细抓起来。”

幸亏邓肯交了那三个龙皮袋，要不然的话，现在他已经死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邓肯问。

“我在大沼泽附近找到了瑞娜和尼姆，他们都受了重伤。尼姆说血眼部落供奉了一个叫做魔人的邪神，魔人派出神使给血眼部落的地精赐福，他们两主张回去找援兵，你一力主张进攻。因为你是队长，他们只好听从命令。开战之后你率先逃跑，他们好容易才杀出重围。”

“我……”邓肯这次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幽暗地域还没有黄河这种东西。

“瑞娜逼你们发誓，跟着她一起创立新家族，你不愿意，所以耍手段要害死瑞娜，这也很正常。”主母说，“如果是我，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可是你做的不行，手脚没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