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当然很清楚正确的安装秩序，开始装上去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是装完了以后所有零件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缝隙，这可就很奇怪了。

“这是怎么弄的？”沃克从头看到尾，也没看出奥妙。

“安装顺序。”邓肯说，“和重心有关。”

精金很重，用精金做出来的零件当然也很重要。挂在骨架上，会让骨架有一点点轻微变形，这是完全无法避免的。

而且各个零件的重量不一样，必须要按照特定的顺序，才能让骨架按照特定的顺序变形，最后装好了，性能才会达到完美状态。

别的种族把精金傀儡拆开，一个个零件分解，原样制造，再装上去，因为顺序不对，性能总会差一点。也有人怀疑过是安装顺序的问题，可一个精金傀儡成千上万的零件，全都试一遍，这排列组合数字实在是太大了。

大家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按照自己的理解重新设计，越弄越复杂，可是也没有谁家的设计能达到原来地精的水准。地精可是花了好几十万年来改进设计，其他种族谁都没有花过这么多功夫。

“重心？”沃克身为一个宗师，当然明白邓肯在说什么，“可是你怎么知道正确顺序呢？”

“很简单，地精们设计的时候，当然要方便他们自己安装，不可能一点余量都不留。”邓肯说，“地精帝国的时候工艺再高，零件重量肯定也会有细微差别，要是某个零件公差大了会导致整个傀儡能力下降，那不是很吃亏吗。所以他们必然是装几个零件就检测一次，所以只要注意几个原则就行了。上下对称，左右对称，容易检测，总体安装难度最低。这样就能把范围缩小，慢慢找出其中的规律，就可以知道正确的安装顺序。”

这话说得轻巧，实际上没什么操作性。地精帝国已经奔溃好几万年了，他们用什么工具，在什么环境下，用什么工艺组装，根本没人知道。

要一个个排除可能性，实在是太困难了。也就是邓肯直接看到过设计图，知道正确顺序，然后给这个顺序找理由就容易多了。

“厉害厉害！”沃克一推算就知道里面的难度有多大，可邓肯居然找出了正确的顺序，那除了天才还能说什么，“你真是一个天生的工程师！”

听着好像不算什么好话啊，工程师又不是什么高等职业，要是天生的法师，天生的术士，天生的祭司，那都比较好听，就算是天生的战士天生的刺客也比天生的工程师好。

“你想不想成为龙人？”沃克忽然问。

“龙人？”邓肯还真没想过。

“成为龙人，与巨龙缔结契约，就可以分享巨龙的力量，智慧和寿命。”沃克说。

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巨龙的仆从。当然沃克跟的彩虹龙很强力，也许比第一主母更强，沃克得到的好处很多。可仆从就是仆从，再怎么强也是仆从，不到万不得已，邓肯才不会做这种选择。

“这个……我还是觉得没这个必要。”邓肯说。

“等你老了就知道，寿命才是一切的基础。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沃克说，“财富，力量，智慧，全都没有。”

“那也不止一个方式延续生命。”邓肯说。

“你想变成不死生物？”沃克摇头，“不死生物的限制太多了，只有巫妖好一点，但是巫妖也远远比不上龙人。”

“也还有其他方式。”邓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