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佩珊眉眼轻快,并不把这当成一件难办的事。
“什么人。”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
今日高二五班的气氛颇有些怪异。
怎么个怪异程度呢?大概是每个近门的同学都要脚步一顿,然后频频的往第二组第一桌看几眼。
到了第一节课上课铃声响,光头带着激情迈进教室,目光在某一处停了一下,然后身子一僵,脚步却没收住,险些一个踉跄摔向讲台。
好在身子圆滚,靠着自身的体重优势扭转了摔局。
“霍老师,您这是?”
光头油光滑亮的脑门上冒了一排的问号,实在没有搞清楚这是个什么状况。
已经消失了好几天的两个人,此刻正坐在一起。
问题是,霍隐坐在沈霞的位置上干嘛?
绾绾替他回答:“来听课。”
来听课?
光头疑惑,并没有收到公开课的通知啊,而且除了坐在绾绾身边的霍隐,教室里没有其他老师,后排也没放椅子。
莫不是…
“您一个人?”
光头目光期待的看着霍隐,希望这个让他忍不住心生颤抖的男人能有点良知,最好突然想起自己走错了班级,然后起身走人,去正确的教室听课,或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没有课要听,然后起身走人。
然而…
霍隐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手中教案上,淡淡道:“开始吧。”
光头只能点头,抱着东西走上讲台。
正颤颤巍巍的翻开教案,准备开讲的时候,一滴豆大汗珠从额头上滚落,然后吧嗒一声摔碎在纸上。
他拿手擦了擦汗。
一整节课,不止光头紧张,后头的学生也各个提心吊胆,生怕第一排的那个严厉背影会突然转过来,目光不咸不淡的瞟一眼,就让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绾绾却浑然不觉,这么多天呆在家中,多少也荒废了点学业,今天再跟着上,需得时刻的注意老师讲什么。
手中圆珠笔的笔芯划过白纸,一整条长长的笔痕,只落了半根黑线。
没水了。
绾绾指尖收紧了一下,见上头讲的认真,没敢转头去问沈霞,笔怎么坏了。
下一秒,一只骨瘦分明的手伸来,将那支笔从她手里拿走。
另一只全黑的水笔放在她纸页之上。
放的正正方方,正好对齐书本翻开的中间折痕。
上头光头还在讲,下头安安静静,读书的认真读书,看人的认真看人,还有些不读书不看人的,都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情。
绾绾悄无声息的拿了笔,在光头方才说到的那个地方画了一横。
克隆羊多莉。
何为克隆,绾绾到了这节课才有些明白,拥有一样的外表甚至内部结构,但根本不是同一个个体。
“那问题来了,你们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个体吗?”
绾绾最先摇头。
纵使外表是一样的,灵魂却是是不同的。
如何能称之为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