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
几日来西岐不断有男子得了怪病,皆是同样的症状,上吐下泻,头晕耳鸣,眼花缭乱,四肢乏力,严重者甚至卧床不起,咳喘不停。
西岐城中的医馆都挤满了人,大夫们更是聚到一起急的直冒汗,却也是诊断不出个所以然,皆是苦恼不堪。倒不是大夫医术不精,只是这病症来的太过突然,且十分古怪,得病者几乎全是男性。
西伯侯府也未能幸免,有不少男家丁都出现了这种症状,连黄飞虎和土行孙也不幸中招,季晴暄为他们把脉施针,也只能控制病情却无法根治。
这无比古怪的病令整个西岐人心惶惶,姜子牙掐指算卦,请示天书都没有任何头绪,只好再闷头和季晴暄研究解决之法。
季晴暄翻遍了古籍医术,都未有头绪。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大胆推算这种症状也许并不是疫病,而是中毒!可是她检查了食物和水源并没有发现有毒的痕迹,而且侯府上下吃喝皆是一样,为何有些人中毒而有些人却没有?这正是令季晴暄头痛的地方。
然而季晴暄并没有放弃,她决定逐一排查,向中毒之人一一询问,就不信查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那便是酒。这些中毒的人当天全都喝过酒,黄飞虎和土行孙向来也有喝酒的习惯,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都是男子中毒,却很少有女子中毒的,喝酒的女子本就很少。
季晴暄去查了他们所喝的酒,并无异样,银针也未探出毒来,这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共同点来,以为是症结所在,谁知也是徒劳一场!
就在大家还在为病症头痛之时,散宜生忽然来报,申公豹和赵公明带了一位中年妇女到侯府求见。
众人一听这二人的名字,立刻气冲冲的到门口相见,唐珊珊见众人这个样子,也好奇的跟了出去。
“姜子牙,听闻你们西岐的人最近好像遭殃了?哈哈哈!”申公豹一脸的幸灾乐祸。
闻言,姜子牙脸色更加阴沉,厉声质问道:“莫非又是你们使的阴损手段?你们未免太过卑劣!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战场对垒,而不是整日里玩弄这些腌攒之事连累无辜百姓!”
姜子牙的义正言辞,让赵公明很是鄙夷,在他心里认定了这些人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姜子牙,不要装得这么正义凛然来教训我,我们不吃你这套,只要能打败对手就是胜者,管他什么手段!今天我就让你们死得瞑目,不怕告诉你们,我身边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毒娘子,你们西岐之人中的毒便是她的杰作,她的毒天下无人能解,你们就乖乖等死吧!我要亲眼看着你们西岐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哈哈哈!”
姜子牙早就注意到赵公明身边站着一位陌生的女子,那女子周身气质阴森森的,让人骇然。
“敢问这位毒娘子,我们西岐究竟有何得罪你之处,你要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们?”
唐素云掀了掀眼皮,淡淡瞟了一眼姜子牙,声音低沉,“你们表面装得仁义道德,实际上却凶残不堪,连我那十四五岁的女儿也不放过,你有脸质问我,倒不如去问问那个叫哪吒的!他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众人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哪吒。
哪吒一脸无辜,立刻跳脚道:“哎!你这妖婆!休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女儿?我连你女儿是谁都不知道!敢给小爷身上泼脏水!”
唐素云见哪吒气势嚣张,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便打算施毒。
一直躲在众人后面的唐珊珊见情况不妙,眼睛一眯,连忙喊道: “娘!不关哪吒他们的事!”
唐珊珊穿过人群走到对面,一把挽上唐素云的胳膊,撒娇道:“娘可得擦亮眼,他们西岐的人都是好人,这段日子对女儿很是照顾呢!反倒是某些人别有用心!”
说完,她转头狠狠的瞪着申公豹和赵公明二人。
申公豹和赵公明万万没想到唐珊珊居然会跟哪吒回侯府,所谋之事恐怕落了空,便急得出了一身冷汗。
唐素云从初见唐珊珊的惊喜中回过神来,脸色也从温和变得骤然冰冷,斥道:“你这逆女!如此贪玩不训,害为娘担心!虽然你没事,但我既然下了山,便要趁此机会好好练练手,毕竟是我苦心钻研出来的毒素,我岂能放弃?再说了,你越袒护西岐这些人,我越不会放手,你忘了娘常和你说的,天下的男人都是坏人,娘就要让那些臭男人尝尝我这些毒的厉害,让他们一个个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