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哪吒和木吒紧追火灵圣母到了一片树林,二人合力将她给打死了,火灵圣母魂飞魄散,只留下一顶金霞冠。
兄弟俩将这顶金霞冠带回并交给了姜子牙。
姜子牙不禁叹息,他们手上沾染了太多截教门人的鲜血,实属罪孽,但愿这是最后一个了。
为表歉意和诚意,姜子牙亲自将金霞冠送到碧游宫,并向通天教主请罪。
看着门下弟子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且都是死在阐教门人手上,说不心痛怎么可能。
滔天的恨意一点点的在通天教主的心中滋长,只是时机未到,他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在姜子牙面前显露,所以找了个借口随意打发了姜子牙,而背地里其实攒着劲暗暗的修炼阵法,以待时机一举拿下阐教门人,为截教一雪前耻,扬眉吐气。
第二日,窦若岚和锦翠将窦荣夫妇二人埋葬在游魂关的后山上。
窦若岚长跪墓前,哭晕过去好几次,可这依旧不能让她好过,她恨西岐,恨金吒,更恨自己识人不清,她不停的责怪自己引狼入室,害父母惨死,至亲分离!
锦翠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停的安慰道:“小姐,你就别哭了,你已经哭了一天一夜了,当心身体要紧,老爷和夫人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啊!”
此时,金吒忽然来到,他一言未发,只是燃了香,向窦荣夫妇深深鞠了一躬。
锦翠一把推开他,恶狠狠的指着他,“你来这干什么?我们这不欢迎你,老爷和夫人更不想见到你!”
“算了,锦翠,就让他上香吧!我爹娘绝对受得起!”窦若岚抹了抹脸上的泪,撑着膝盖站了起来,面色冰冷如霜,态度冷淡,连一个眼神都未给金吒。
金吒上完香后,转过身对窦若岚说道:“若岚,游魂关如今被我军接管了,不过你们依旧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我们的军队会善待你们的!”
闻言,窦若岚冷哼一声,果断的拒绝,“不必了,爹娘已经不在,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何必留下来睹物思人,徒增烦恼。我从小没怎么出过远门,正好趁这段时间外出走走散心吧!”
金吒知道窦若岚素来柔弱,没想到性子竟如此倔强,一旦做好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轻声问道:“那你打算去哪?”
“南方吧,我有位姨母是南伯侯的夫人,我想我可以去投靠她!”
“我陪你去吧,你一个姑娘家孤身上路多有不便……”南方路途遥远,窦若岚又没有高深的功法傍身,实属危险,金吒实在放心不下。
窦若岚摇了摇头,再次拒绝了他,“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有锦翠陪我就可以了,锦翠会些拳脚功夫,对付几个毛贼应该不成问题,再说此去南方那一带路上不已经都被你们周军给扫平了吗?你应该对你们周军所管辖的范围放心才对啊!你是大周的将军,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不需要花时间在我身上了!只要你们能做到对游魂关的百姓好,将来对天下的百姓好,那我爹娘的死也就不算冤了!”
听完窦若岚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金吒心里松了一口气,看得出来她已经想开了。
可想开了并不代表放下了,她和金吒之间隔着血海深仇,这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她始终过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
“锦翠,时间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是,小姐!”锦翠瞪了一眼金吒,转身就唤来了车夫。
车夫牵着马车走来,窦若岚被锦翠搀扶着上了马车。
“若岚!”
窦若岚掀起竹帘的手僵在了那里,理智在警告她不要再和金吒有任何牵连,不听,不想,可身体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我……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金吒憋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这句话。
窦若岚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掀起竹帘,进了马车,柔声吩咐了一句,“走吧!”
车夫稳稳地赶着车,车轱辘压出了两道长长的车辙。窦若岚的头始终不曾回过,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金吒,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希望着金吒去找她的。
金吒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为了攻下一座城而失去了一段真挚的感情,这到底是值还是不值?金吒心中完全没有答案,但他没有后悔,如果时间可以重来过,他仍旧会这么做的!毕竟这距离进攻朝歌又近了一步。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幸福的生活,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但此刻的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内心,窦若岚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下定决心,待伐商结束后,他一定会去寻找她,无论如何都要请求她的原谅!
锦翠看了看窗外,叹了叹气,“小姐,他还站在原地!”
窦若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直强忍着泪水,终于释放了出来,靠在锦翠肩上失声痛哭。
锦翠明白她家小姐心里不好受,静静的拍着窦若岚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消失在视线里,金吒这才离开。
几日后,周军继续出发上路。
整个军队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翻山涉水,将士们皆是显露了疲惫。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