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莲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一连几日展红莲都寝食难安,也不知是何缘故。
“小月,去请郎中来,好好诊一次,我总有不安的感觉。”
小月不敢马虎,听了展红莲的吩咐,连忙去请郎中。
“小姐,郎中来了。”
这位郎中是尉迟鸣亲自去寿安堂请来的,自从展红莲怀孕后,都是这个郎中为展红莲安胎诊断。展红莲从床上坐起,从床幔中伸出手给郎中诊断。
“如果胎儿或者我有什么问题,还请告知,多谢郎中了。”
展红莲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因为这日渐不爽的身子,憔悴的面容,实在不该是她这个妇人应有的状态。
因为展红莲都有定时服用安胎药,也有时常散步,可近日来,身子越发沉重,走几步路便脚步虚浮,额上冒汗。展红莲开始后怕起来。
那郎中见展红莲这么说,眼神飘忽,鼻尖上也冒出了细汗。
“回……回这位夫人,您和胎儿并无大碍。许是……许是忧思过度,安心静养几日便可。”
展红莲心里暗讽着,她自己的身体自己会不知道吗,每次都说胎儿和自己无碍,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一日比一日憔悴,怎么可能会没有事。
“也许是我多想了,多谢郎中。小月,送客。”
小月出门送客,展红莲便躺下了,展红莲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对劲。
“小姐,也许真的没事,或许是孩子闹你呢,过一段时间便好了。”
展红莲见小月这么快回来,十分疑惑。
“不是让你送客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小月听展红莲的语气有些生气,她知道展红莲近日脾气越来越不好了,连忙跪下。
“小姐息怒,是郎中让留步,从前都如此。”
展红莲脑海一震,默念了几句从前都如此。
“快!扶我起来。”
展红莲开始分析了,尉迟鸣在时自己确实都没有不适,连孕吐都少了,精神也很好,自从尉迟鸣走后,日渐消瘦,面容憔悴。
展红莲最害怕的就是郎中没有说实话,今日看来,郎中说话结结巴巴,明显有所隐瞒,次次小月都没有将他送出府门。只怕是被尉迟瑶收买了。
小月见展红莲十分着急的样子,不敢含糊,忙扶起展红莲。
小月扶着展红莲出了院门,展红莲直奔尉迟瑶的院子去,躲在远处的树后,观察着。
“小姐,容小月多嘴一问,我们来这是做什么。了?”
展红莲见一个身影从里面走出来,连忙拉着小月蹲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果然,展红莲所料不错,这郎中果真从尉迟瑶的院子里出来。看来郎中对展红莲报喜不报忧,倒是把什么情况都和尉迟瑶说了,这是要将她蒙在鼓里,一尸两命啊。果然最毒妇人心。
待郎中走后,展红莲二话不说,带着小月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免得被发现。小月也猜到了一二,不敢多言,扶着展红莲回去了。
展红莲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小月连忙端来水。
“等等,把水换了,将茶具全都清洗一遍,以后每日我用的茶水,吃食,必须经过你的手,不许他人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