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蹲守多日,展红莲带着小月出府了。”
“她出府做什么?往哪边去了。”尉迟瑶浅笑着。
“今日后院那位老太太有些不好,她去看过了。奴婢跟丢了她,不过她往西边去了。”
那为尉迟瑶打探消息的奴婢,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滚!”
尉迟瑶摔了茶盏。秋水连忙使眼色,示意那奴婢退下。
“王妃莫要动气,想必是我们的药起了效果。那老太太病入膏肓了,这才病急投医。西边可是有着许多药铺。”
秋水重新沏了一盏茶,奉给尉迟瑶。尉迟瑶听完秋水一番话,脸色一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是啊,谁让那个老太婆多管闲事。进府第一日便给了本妃一个下马威。本妃岂是任人宰割的?”
秋水在一旁不停附和,“是是是,还是王妃厉害,杀人于无形。”
而展红莲被蒙在鼓里,直以为尉迟凤只是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不如以往,殊不知也在生死边缘徘徊。
“小姐,我打听了一番,这李稳婆在这一带,人们对她颇有微词。”
展红莲若有所思,想了想,“确实没有女子出来行医施药。不过她也算第一人了,很多时候女子的病症,郎中还是看不得的,毕竟男女大防,不可违背。”
小月点了点头,“希望这李稳婆是有真才实学的。”
“看来是有的,你瞧,这门还未开就有多少妇女在等着。可见这李稳婆医术不凡。”
展红莲远远的看见百草堂外等着许多妇女。
展红莲和小月就在百草堂边候着,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后来的人也越来越多。百草堂开了门,众位妇女都一拥而上,小月护着展红莲退在一旁。
小月气得直跳脚,“这些人,也太野蛮了。”
“稍安勿躁,也许人家也有急事。”展红莲和小月只好在一旁等着。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妇女们进进出出的,丧着脸进去,欢天喜地地出来。展红莲也有信心了许多。
突然,来了几个泼皮无赖样的男子,说话大声,行为粗鲁。
“都给我散了散了!自古以来哪有女子行医的道理?此乃庸医!”
“就是!都散了!庸医一个!”
众人被他们这一通乱叫给唬住,一介女流,又怎敢与这些泼皮争论。大家走的走,不敢多留。
展红莲看得实在气人,想必这李稳婆的名声就是这么被这群人给败坏的。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敢污人名声。”
展红莲掷地有声,颇具威严的架势,让那些泼皮不免一愣。
小月知道展红莲见不得这些欺负人的勾当,但是为了她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全,拉住了展红莲,“小姐,算了吧。”
“你……你是谁,大白天的,带着斗笠,盖着白纱,就算你是权贵,我们也不怕,这百草堂里的就是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