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鲜嫩的很,能卖个好价钱。”
“一会儿村里都通知一下,晚上定了新郎,一起热闹热闹。”
……
这种旁若无人的,将女人当做货物的言论一路上颜初不知道听了多少了,但是再听一次,仍然觉得生理不适。
她将脑袋低下去,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进了一户人家。
这家的房子跟其他人家比起来,明显的好了许多,旁人的房子都是泥坯房,这家却是砖瓦房,正房三间宽敞明亮,剩下左右两排下房,窗户都用木板钉的死死的。
很快,颜初就知道这些房子是用来干嘛的了。
她被赶进去其中一间,门上落锁。
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面敷衍了事的堆了些稻草和看不清原样的被褥。
这地方不知道多少个女孩子呆过,在床边的木板子上,颜初甚至看到了干涸的,铁锈一般的血迹。
正午的光线从钉死的木板缝隙中透进来,像一把把光刃,带着热度刺在颜初的身体上,半空中飘浮着细小灰尘。
隔着一堵墙,颜初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看起来晚上要去祠堂溜溜的不止她一个,颜初开始忐忑起来。
院子里边人来人往,听声音好像是很热闹的。
她缩在被子里,顾不得脏不脏臭不臭了。
从昨天到现在,颜初一直没睡好,晚上受了凉,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她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应该是要烧起来了。
意识渐渐的模糊起来,颜初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木门底下突然有一块木板被掀了起来,好像古代的牢房一样,那里只有一个能容的下盘子进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