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毕洐被身边的颜初哆嗦醒了。
这人在身边打摆子,整个身体蜷成一团,玩儿命的往睡袋这边挤。
听着呼吸声不太对,毕洐往颜初额头上摸了一把,烧起来了,滚烫。
毕洐借着月光看了一眼,颜初蹙着眉头,很难过的样子。
她其实从早晨车上下来的时候就开始不舒服了,只不过一直忍着不说,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终于身体扛不住了,病的来势汹汹。
毕洐从手环里摸出一颗药来,放在颜初嘴边,她半昏迷着,咬着牙不肯张嘴。
最后毕洐没办法,捏住她的腮帮子将药强行喂了进去,又灌了几口水。
颜初在她手底下微弱的挣扎着,不情愿的哼唧。
这点抵抗在毕洐看来就像是刚长出指甲的奶猫,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大概是药太苦了,颜初哼哼了几声,开始皱着小脸到处拱,倒是好像到处找妈妈的幼兽。
毕洐担心的摸摸她滚烫的脸颊,最后将睡袋拉开,将颜初放了进去。
找到了温暖的去处,颜初终于安静了。
她团在毕洐胸前,两只手拽着他凉滑的丝绸睡衣,将脸贴在上面,安静下来。
夜凉如水,一弯皎月挂在天空,月光轻纱一样撒在院子里,毕洐也睡着了。
……
“哦!不要脸!!傻子跟媳妇儿洞房喽!!”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傻子跟媳妇儿做羞羞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