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这样的风格,赫库兰尼姆的扛把子今年可以说是春风得意,学院里半数的高难度任务都是由那么七个人完成的。"句芒说,"校园里的王牌部队,文能数理化,武能砍大厦,长的也不赖,属于你前进路上的大敌呀夏同学。"
"看起来有点傻气。"夏黎眨了眨眼,看着那七个人依次跳下来,无视了三层的高度,在落下之时一片细微的羽毛拖住了他们。
句芒歪了歪头:"这叫傻气吗?上次米迦勒说,这是天才。"
夏黎沉默了。心说好像也是这样,他又有什么资格嘲笑一个比他强这么多的人呢?说不定在人家眼里,这就是一件帅气的不得了的事儿呢。君不见富人们还不被理解的追求金箔鹅肝呢?这是有钱没处花么?主要是面子问题。
可能你觉得不能理解的东西就是人家全部的人生了。
"你把你自己试着代入就能理解了。"句芒瞅了他一眼,"你读大学那会儿,那真叫一个风头无两。你这人吧,文能数理化,武能砍大厦,长得也人模狗样,上学期间追你的美少女车水马龙。你呢,一派中农大一哥风范,面包爱情两不误,找了个漂亮的小女朋友不说,任务委托也没落下"
"停,我知道多牛逼了"夏黎一脸蛋疼的说。
其他别谈,就一项追他的美少女车水马龙,就得让他牛气冲天,飘飘欲仙,恨不得把鼻子按在老天爷身上了。
此后过了几分钟,聚在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央聚着的是学生会的干部和赫库兰尼姆的七人众。在看不见的狭缝里,一个女人像猫一样弓身屏息,月光未曾照到她的踪迹,但隐隐约约足以望见短短的黑色武装和齐肩短发。兴许是因为位置带来的不便,她皱紧了眉头,尽量把身子放平,取出一米多长,铁枪般的武器。
那是一把长刀,在日本它是有"备前长船长光"之称的名刀。
环抱着这把长刀,女人露出一抹微笑,她的面前是一扇玻璃,准确说是一扇单向玻璃,透过它女人可以清晰的看见广场上的一切。她此刻就在方尖塔的二层,这里非常极限的没有被破坏,此时更是极好的藏身地。
脖颈出传来细微的电流嗡动,穿过大动脉进入耳畔:"摩西摩西?小狐狸就位了吗?"
"到了。"女人说话非常简练。
"你没有受到无貌之月的眷顾,务必小心。"远方的人似乎意有所指,"御神已经不可信了,你可以继承下一位吧?"
"可以。"她说。
"很好,我也相信你,黑伞坊。"
电流声被截断,通讯截止,在被句芒计算机网络覆盖的中农大,站外通讯超过三十秒就会被追踪,这也仅仅是因为句芒初生的缘故,倘若是其他计算机的则要更久。女人深吸了口气,壁虎一般蹑手蹑脚的爬着,她穿着黑色的作战服,手部可以释放出类凝胶物质,凭借它女人可以轻松在楼与楼之间攀爬,除了会留下印记以外没有其他的隐患。
终于爬上了第四层,她尽量把身子放平,脖颈伸长,透过缝隙闻见硝烟的香气,一头短发随风而动。
她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自己仍处在西伯利亚的小型战场上,风里只有冰冷和呛鼻的硝烟。
她经常捻起一颗发射后的弹壳,放在鼻尖处细细品味。这颗子弹刚刚穿透一个人的生命,将他的灵魂撕碎,弹壳内仿佛也拥有了那种令人毛发悚然的香味。这样的弹壳最令她沉醉,就像是她躺在西伯利亚战场上,捡起一颗一颗泼上死去之人热血的子弹,上膛,发射后的味道一样。
但作为一名四国双s级顶尖刺客,她仍记得自己的使命,不过片刻,她再次把视线投向了自己的目标,虽说仅仅是监视,但她仍旧可以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