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校长们整齐地欠身,她来的太耀眼了,没人能忽视的掉。
"我认为我们或许该谈谈,我是说现如今伦敦的局势问题。"涅伽尔坐在首位,眼角带笑,"我并不认为这是个好笑的事情,请忽略我嘴角的微笑,我只是今天心情不错。"
涅伽尔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并不像刚才那样盛气凌人,但他们都知道,她比之前更自信。她放足了气势,一个高位者的气势,仿佛有太阳升在她身后,所有人都移不开视线。同时,所有人的眼膜都在发涩,不敢正视。
没人敢一直注视太阳。
"要来杯咖啡么先生们?我认为我们不该这么紧张。"涅伽尔微笑着说。
有人说涅伽尔并不是一个好的会议主持者,因为她太过强势了,从一开始她就把所有主动权收下,这样的会议不是会议而是独裁。涅伽尔个人也对这个说法表示赞同,并给了诞生这个想法的幕僚一纸离职手续。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从涅伽尔接管军情六部总指挥后,每一次的行动指令都是冷静而高效的。就连对付阿萨辛势力的世界围剿也布置的有条不紊,完全没被仇恨冲昏头脑。这是一个合格的领袖者应该做到的事,但不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女应该做到的。
以她目前的表现来看,如果真的接任了维多利王的位置,那之后大不列颠的发展绝对不会弱于如今,甚至还会更强。涅伽尔的表现就连军情六部最强的"圆桌团"都在感叹她是个疯子,跟几百年前的小疯子维多利王比起来,她做的更加疯狂,甚至想要重现当年英帝国的风采,也不是不可能。
"牛津永远是您的骑士团,冕下。"代表着本土院校的首席院长安德里≈iddot;斐依说,"我们会在脸上涂龙之血,组成抵御敌人的第一道防线。"
他的身后,本土院校的校长们都站了起来,向涅伽尔行了最古典的骑士礼。他们手中没有长矛和利剑,但他们的身板挺拔如松,手势有力。这是他们自古以来生活的土地,灾难要来了,他们肯定会互相协助以求度过难关。在大不列颠,没有人会成为害怕灾难的墙头草,浪潮打不翻他们的船只,因为英格兰人人恪尽职守。
"我知道,你们一直是大不列颠的骄傲。"涅伽尔轻轻一笑,"各位爷爷只是见证者,会议的主题是外来人,尤其是这支来自东夏的农业大学分校。"
安德里的头上落下一滴冷汗。如果是以往,他肯定要在心里谴责这个前后脚变脸的年轻人,不表态的话就是同辈的先生们,表态后就亲切的叫起了爷爷。这个明明只有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却能从容的坐在最高会议室里,谈笑着足够影响几万人性命的主题。
外来校长们都保持了沉默,在座的人中有资格决议这种大事的人很少,除了几家个人组织学院几乎都有国家势力的踪迹。这种时刻他们仅仅是一名会议的倾听者,一个传话筒,除此以外再无瓜葛。
"现在,打开你们携带的器,我等不到你们去做传话筒了。"涅伽尔倒上满满一杯香味浓郁的咖啡,"要不要试着喝一杯?我亲自冲泡的,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哦。"
场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脱下西装,激活一颗红色的,半个纽扣大小的装置,有人干脆整理了一遍袖口,装置就开启了。随后又有人仆人送上语音麦,取下外校院长的私人麦扩大音量,随后悄无声息的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