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文笑了,“回礼都回冻豆腐呀。去对大哥哥很好的领导那儿拜年,或者你以前吃人家很多的,你数一下有几个人,我们再炸一点绿豆圆子,你去的时候带一饭盒。以前我们家在齐市都是这样和邻居家走的。不过平京这边感觉没有齐市物资丰富,不好带圆子。爸爸妈妈初来乍到的,去拜年手里有点东西好看,两块豆腐又不值多少钱,就是买需要票。别人收也就收了,不会为难。”
豆腐买也就是毛把钱。萝卜可以成堆买,绿豆磨面有点费事,但是农村上来的人家家里有点绿豆磨点粉也平常,就是炸圆子的油比较奢侈,凭他的能力搞十斤八斤油真不难,所以绿豆圆子还是很拿得出手的。李春来就点点头,说:“那就辛苦小妹了,可能要炸十斤圆子,我去想办法搞点油回来。”
“行呀。回头我去看看鱼笼里有没有大鱼,有的话再炸一点熏鱼。”李惜文想到房契的事情,正好现在就他两个人,她可以问一问的,她就说:“大哥哥,我有个事情请教你。”
“你说。”李春来拉了张椅子在小妹对面坐下。
“几十年前的旧房契,现在拿出来能证明这房子属于房契上的主人的后代吗?”
李春来想想,说:“要看情况吧。证据当然很重要,但是事在人为呀,领导说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你能有什么办法?你有同学遇到事情了?”
李惜文摇摇头,“我还是小孩子,我同学就算家里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告诉我啊。是我几年前去沪城旧货市场买东西的时候,在包东西的两层旧报纸中间看见一张平京的旧房契。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用的,但是这是一个历史,我就收起来了。前几天去买东西,我走到房契上的那个房子门口。我就在想,现在住在那里的人是不是丢了房契的人呢?他需不需要房契呢?我觉得不管这个房契有没有用,找到了原主人就应该还给他啊。”
再是个小油条,也是个天真的好孩子啊。李春来笑了,“房契拿来我看看。”
李惜文去翻她的橱子,把房契“拿”出来给李春来。
李春来看一眼就还给李惜文,说:“原来住在那里的人要是没有跑到国外去,也不可能回来找房子了。那条胡同的房子现在都属于国家。这个东西你好好收起来,虽然现在没有用了,但是说不定将来出国有用呢?不要再给别人看。”
李春来几岁就一个人在国外独立生活,不是足够机灵又机警,他也不能平安无事学成回国。
他讲的话比较隐讳,但是李惜文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她听得出来他意思,就是原主人八成是跑国外去了。房契这个东西在国内肯定没有用了,但是在国外拿出去找原主人结个善缘惠而不费。
李惜文就点点头,“如果我没有机会出国,这次就是我最后一次把它拿出来。”
李春来拍拍小妹的脑袋,“全家就数你最懂事,你办事我放心。我走了。”
李惜文对大哥哥挥挥手,房契没有用,那她留着也就留着吧。玉镯什么的,几十年之后她拿出来拍卖捐给希望工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好不容易天气晴朗。李振华和李振国也都愿意出门,他们兄妹四个人去庙会玩,又遇到了李惜珍。
李惜文和李振强拿着大串的糖葫芦在啃,糖葫芦挡住了半边脸。她俩一个是从孩童长成了婷婷少女,一个是从半大的孩子长成了魁梧壮汉,李惜珍看见他俩也没把他俩往李惜文和李振强身上靠。
李振华和李振国离开向阳公社时的样子和现在变化不大。李惜珍一打照面就把他俩认出来了,她很惊慌,掉头就走了。
这个反应和小妹猜测的差不多。只要李惜珍不主动找事,就让她过她的幸福生活去,他们这些亲戚绝不会捣乱。李振华和李振国都当没看见,喊上弟弟妹妹继续往前逛。
庙会上有国营和集体商店来摆的摊子,买东买西需要票。
但是更多的是郊县农民背着家里的的农产品来交易,有票当然更好,没有票人家也不一定就不做你的生意,就看你会不会说话了。
反正闲逛呗,李振国延续了去年的好传统,在绒花摊上又买了两对绒花。今年他升级不给小妹买小蝴蝶了,换成了花花绿绿一大团也不知道什么花,付完钱就给李惜文插两边辫子上。
李振华觉得他也是哥哥呀,他必须买一对打扮妹妹,最后李振强都给买了一对,都给李惜文插辫子上了。
哥哥们,你们睁开你们的狗睛看看,来逛庙会的大姑娘小媳妇,有几个往头上插这么丑还这么多的头花的?除了卖绒花的大嫂戴一头花,人家老太太脑门上都没有我热闹好吗?
李惜文不愿意戴,又不能反抗,只能把糖葫芦当仇人,用力多咬两口。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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