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柳沫，心事重重，满脸都写着“我心里有事”几个大字。

宋钦轩回到家里，看到柳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兰姨正在端菜，宋钦轩问：“吃饭了吗？”

“是的，少爷。”兰姨回答完宋钦轩的话，然后对立面的柳沫说，“少夫人，可以洗手吃饭了。”

听见兰姨说话的柳沫魂不守舍地往厨房走去，恰好兰姨端着碗走出来，柳沫看都没看，就直接朝着兰姨撞去，兰姨已经没地方躲了，就生生被柳沫撞上，手上的碗摔到了地上。

瓷碗与地板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柳沫听见了响声，这才回过神来，她低下头看，碎片碎了一地，兰姨立马蹲下去收拾：“对不起，少夫人。”

“兰姨，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小心，都怪我，对不起，你没事吧？”柳沫立马向兰姨道歉，然后检查兰姨是否有受伤。

宋钦轩闻声立马赶了过来，看到一地的碎片，他绕过碎片上前检查柳沫是否无恙。

柳沫朝着他笑了笑，告诉他自己没事。

兰姨重新拿了碗回来，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柳沫端起碗，没有食欲，明明都是平常她爱吃的那些菜，可她却根本没有胃口，什么也吃不下。

拿着筷子挑了两下，就放下了碗。

宋钦轩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也放下了手里的碗，“说吧。”

“说什么？”柳沫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有什么心事？”宋钦轩早就看出了柳沫的不对劲，往日里她都会给兰姨帮帮忙，到点了会在门口接自己，今天她却一个人坐在那儿，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样。

柳沫沉默了，当着兰姨的面，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起程肖的事情。

斟酌再三，柳沫还是决定现在不说，于是她端起碗：“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宋钦轩也没坚持，照着柳沫说的，继续吃饭。

吃完饭到了房间，宋钦轩问柳沫：“怎么样？现在能说了？”

“唉。”柳沫没说话，先是叹了口气。

“怎么？叹什么气？办画展遇上困难了？”宋钦轩问。

“不知道算不算。”柳沫在心里琢磨了很久，该怎么和宋钦轩提起这件事，“那个……”

“是关于程肖的？”看到柳沫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宋钦轩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能让柳沫在自己面前难以启齿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了。

柳沫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猜这么准？”

“你这样子，难得看见一次，一猜就知道了。”宋钦轩解下领带，“说吧，他又做了什么。”

“他……他画了幅画。”柳沫看了一眼宋钦轩的脸色，觉得没什么不对，又接着说，“画的是我。”

宋钦轩原本在那儿挑衣服准备换，听见了这句话，立马转过头去，“他要参加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