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超然沉默着不讲话,我带着一腔的怒火把床上的枕头被子全部砸到他身上,没有东西砸了,就举起了手机,停滞在他脑袋边,他不闪也不躲。
手无力地垂下来,也许别人觉得裸露自己的肉体没什么,但是我是个作家,让我做这样一件事,我做不到。
是,玩文字的我厌弃自命清高,却又忍不住去清高。
“不想去的话就算了,我跟那边讲一声。”他讲着,去沙发上捡了自己的手机掉头就走。
我被气地踢着地上的枕头跟被子,潮湿的地面上很快把枕头跟被子弄脏了,可我不想冷静下来。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只有街上穿巷子的叫卖声在叫喊着,我的情绪无处发泄,只能生生吞下去,自己冷却。
但冷静下来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模特应聘是要全身照的,他什么时候弄到我的照片了?
想到这个问题,我后背不由冒起了冷汗,心底森森的寒意让我止不住地颤抖,骨子里流窜着震惊感,我不敢相信,他让我去健身,前几天还说要纪念下我的健身成果,给我拍照!
怪不得!
猛地抓起手机,我很想问他句为什么,可那些话又问不出口,还需要问吗?
我很想说服自己郑超然是为我好,我想用过往我们之间的一切掩盖住我厌恶的东西,可是躁动不已的心不肯接受,是,这一刻我反感想到这件事儿,不管真或者假,我想逃避。
夜幕开始降临,房间的燥热却不止。
安静地走出去,又坐到秋千上,沉默地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