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脚丫踩在木板上,平井子坐在水池里,她放松地靠在边缘上,任凭温水吞没她的身体。
恍惚这一切,比梦还夸张。
她倒是看着这些袅袅上升的水雾,然后困意有些乏起,靠在那里闭着眼睛,便如此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有女仆在等候她了,她从水池里站起,身上的水珠溅落在水池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穿好衣服,平井子便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她也没有让人烘干湿漉漉的头发,只是手里提着一只吹风机。
卧室内。
上鹤玉道正一手拿着吹风机,他将温度调到合适的位置,先是对自己的手背试了一下,然后才吹着平井子的头发。
平井子则拿着iPad在处理工作,她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又问向上鹤玉道:
“今天下午你是怎么救活我的?”
“是药丸。”上鹤玉道只好撒一个谎,“原本我还藏着一粒,不过为了救你,只好把它给用掉了。”
“你居然敢骗我”平井子的语气平淡,“现在对我说一句情话,不然的话就被收拾一顿。”
“好好好!”
上鹤玉道立马组织好语言,他张开就是一段很经典的情话:
“我在忧愁时想你,就像冬季时想太阳;我在快乐时想你,就像太阳时想树荫。”
“虽然听着不错,不过这是雨果的吧?”她似乎不满意这不是上鹤玉道原创的。
不过她也不太在乎,只要这段情话是从上鹤玉道的嘴里说出来,只要这段情话是说给她听的,无论有多烂她都乐意接受。
“可以了吧?”上鹤玉道问。
“差不多。”
平井子关掉Piad,上鹤玉道也烘干她的头发,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鹤玉道就准备盖着被子睡觉。
床大得能从左边滚到右边,中间的间隔差不多有六七米左右,上鹤玉道自觉地睡在边缘上,侧着身子面朝墙壁。
“我要吃人?”平井子掐着他腰侧的肉,似乎在用力。
“没有。”
“那你还不给我睡过来?”
上鹤玉道只好艰难地挪了挪身体,他看着面前纸迷金醉的景象,或许其中的一个物件就能抵上他们的住宅,
“把头转过来。”平井子命令道。
上鹤玉道转过身体,他平静地看着同样睡在枕头上的平井子,两人的目光此刻交织,最后上鹤玉道伸手出去,摸了摸平井子的发梢。
“现在和源平姬分手,现在立马和我在一起,不然的话”
“今晚的你真美。”
源平姬识破他的意图:“别想转移话题,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快到冬天了,梅花应该会在白雪中开得很漂亮吧?”他又继续说。
“如果不回答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你在冬天里孤零零绽放,不过有没有梅花那么抗寒,我就不知道了。”
“就算是在冬天里罚站,要是事后能够得到井子的关心,我也就值得了。”
“到时候我会给你的泡澡水里加冰块的。”平井子没再追究这个问题,让他马上和源平姬结束关系是不可能的,这件事情需要潜移默化,就像是把冰块放在太阳下面晒化。
“上鹤玉道,靠近一点。”
上鹤玉道再挪了挪身体,他看着已经是近在咫尺的平井子,对方香甜的鼻息似乎已经喷吐在自己的脸上,望着对方的脸庞,他不禁默默关上了灯。
房间内一片漆黑。
但上鹤玉道知道平井子在看着他,他同样睁开眼睛望着她,似乎看了很久,大概眼睛有些发酸的时候,嘴唇上传来轻柔的触感。
就像一片云层般柔和。
上鹤玉道同样开始接吻,两人的手臂互相纠缠着,犹如树根般紧紧缠绕在一起,此刻再无其他的想法,他们的爱意热烈地纠缠爆发,似乎再也无法控制住。
良久之后,源平姬满意地离开嘴唇。
上鹤玉道用手擦了擦满嘴的口水,他双手紧紧环绕着平井子的腰间,再也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就这样睡觉了。”
“好啊。”
次日,早晨。
晨间五点左右,上鹤玉道习惯性地睁开眼睛,以往这个时候便是他出门锻炼的时刻,可醒来发现,自己身边的平井子不见了。
不过他也没有慌张,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拉开房间门出去,掠过繁华的走廊,大厅里的平井子已经开始工作。
茶几上摆盘着一杯咖啡,三上静美站在沙发旁边守候着,她的左手手指齐齐断掉,用白色的纱布包裹着伤口,但她脸色仍然沉着冷漠,要保卫平井子的安全。
平井子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手提笔记本,旁边放着一叠资料,是关于上个月的各地区汇总,包括分家们的报备。
这是她一向要完成的事情。
每天早上处理完工作,然后去上学,或者有一天不想上学就请假,然后一直延续到下午,下午是会议和行程,如果要去关西地区另算,一直到晚上才是休息时间。
但是也有例外,如果没有什么公务要处理,平井子下午放学就能进入休息时间,反正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即便次日处理也不过分。
上鹤玉道走过去。
无视着三上静美的冷视,上鹤玉道坐在平井子的旁边,他看着这些成堆的资料,里面叠起来的纸张差不多有课本那么厚。
“在这里坐一会儿,吃完早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希望不要是什么拳击训练馆之类的,星期天的时光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上鹤玉道感叹。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不介意去那样的地方。”她说,然后拿着打印好的资料,“这是你以后该干的事情,整个霓虹,所有分家都由你来分配与调度。”
“以后你也会是极道大家长。”
“我需要改名为‘平玉道’吗?这样才能入赘平家吧?”
“不需要,只是我们的后代要姓平而已。”她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这只是家族的传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