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逃到关外？”张小五一时有些理解不了，很惊讶的看着夏禾。

“老爷你想，柳涛不过六万多人，如果留关内，那么他就是上天入地也难有立足之地，可是如果他带着这支军队远走草原，那么就是一个强大的部族！”

“可是他如何保证自己到了草原，别人能让他活下去？”

张小五满是狐疑的看着夏禾，张小五可是对后世草原有些了解的，当然这些了解那些卖牛羊肉的主播贡献极大，要是不为了吃肉的话，他还真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么多草原牧民的生活知识。其中让他最震惊的就是牧民冬天要准备的干草居然能有上千吨，所以张小五觉得柳涛无法在草原上养活那么多人啊，所以他才一直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老爷难道忘了，蓟镇的六万多人可是农民出身，到了草原他们可以半耕半牧，那么同一片草原，所能承载的人口将大大 提高！”

夏禾的说法是不错，可是张小五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反问到那他也不能肯定，随便找到一块草场就能养活那么多人吧！

“老爷忘了，草原部落是怎么生活的，柳涛完全可以带着几万精兵去打劫那些小部落，获得立足之地，而且他说不定早就跟草原的游牧部落取得了联系，数万之众，归附于任何部落，都能让他们优待不矣！”夏禾做了个鬼脸，试图让张小五接受自己的想法。可是张小五还是比较谨慎，他还是没法想象柳涛如何带着那么多人在草原如何生存，有时候后世的知识也会给人带来误区，这是一个误区，那就是对关外的定义。他以为关外就是草原，其实不是的，塞在还有好大一片区域可以进行半农耕甚至农耕区，比如说河套地区，那里靠近黄河岔口，水资源相当丰富，汉代就设立过九原郡，只是后来又失去控制，而如今那里虽然是隶属于大同镇和太原镇的管辖范围，但是绝大部分已经轮落到草原部落手里去了。而且部分离长城不远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干旱，半农耕也是可以的，甚至不少游牧民族，也会在水草丰茂的地方种植青稞一类的谷物，来作为他们过冬的粮食。当然这种粗放式的收获相当感人，往往半平方公里才能养活一家几口人而已。

“你是说他会去吞并一些小的部落，去抢夺他们的草场拿来开垦种粮？”

“老爷觉得不可能吗？老爷是不是以为草原上的部落都是和兀良哈一样厉害呀？”

“就算没有那么大的实力，也不至于他们连逃跑都不会吧？”张小五虽然知道，草原上还是有一些人口没有那么鼎盛的部落，可是他也不能想象到，那些部落能够弱到什么程度。

“老爷，据我所知，草原上超过六成的部落都的人口都不超过1000人，超九成的部落人口不足万人！人口达到5万左右的部落已经是绝对的霸主了！”

夏禾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张小五，看来柳氏父子还真有可能，带兵逃往关外，而且一旦他们成功，立马就成为新一代的草原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