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中的女子，不是没有自保能力任人宰割的‘兔子’，就是男子身上可供点缀的‘高档配饰’。

他鄙夷男子将女子圈养当作玩物。

也鄙夷柔弱不能自理、甘愿成为男子手中玩物的女子。

而京城中教养女儿的风气。

是越柔弱越好。

景悦之很不喜。

但风气一时难以更正。

苏越点头，“对啊，只要是漂亮的，我都喜欢。”

景悦之心里一跳。

十七好像也夸过他漂亮。

他慌忙整理掰断的笔，“这笔不小心自己断了，我……我换一支，你觉得京城中谁最漂亮？”

苏越是女大夫，京城中才貌双全的女子都见过。

没有最漂亮。

皆各有千秋。

不过非要排名。

她也能列举一些榜上有名的。

“排第一大概是丞相家的小孙女吧，她是有名的才女，人我见过，倾国倾城很大气的长相，我读过她写的诗，诗作若流传后世铁定是个大诗人！”

景悦之没等到他期望的答案。

他问：“还有呢？”

苏越道：“排第二的是萧将军的女儿，身形高挑英姿飒爽，我还和她切磋过，性格豪爽喝酒超厉害！”

景悦之刚换了一支笔，这个时候捏在手心里格外硌手。

又断了。

他耐着性子问：“还有呢？”

苏越从排名第一说到排名第五，正口干舌燥喝一口凉茶时，这才发现桌上一排玉笔皆拦腰折断。

且尸体摆放整齐划一。

像砍了头。

苏越：“这毛笔质量这么不好？你怎么用哪支断哪支？”

景悦之不以为然，淡淡道：“是啊，大概都是一堆次品，杀几个人，底下做事的人，就会细心很多。”

话意有所指。

“你杀人的时提醒我一声，我好回避。”苏越说道。

她至今还没出过外差。

任务唯有保护陛下。

她还没动手杀过谁。

她知道这个世界杀人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掌握王权的上位者哪有不杀人的，仁慈的君王也杀人。

只是这几年来死太多人。

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死去，不去烧点纸，总觉得过意不去。她每年清明上坟，烧纸都烧不过来。

唉……

不知道死讯。

就当人没死，没死，她就不用烂好心去烧纸了。

这时严公公提着装乳酪的食盒进来。

他拿出乳酪，正准备递给苏越。

苏越正准备去接。

却被一只手给截胡了。

乳酪里加入冰沙和水果，在酷热的夏季吃上一口，那滋味，不用想便知是何等的惬意。

严公公：陛下不是不爱吃乳酪吗？早知道准备两碗！

景悦之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子冰沙，问道：“谁最漂亮？”

苏越眼馋。

被他一问简直莫名其妙。

她指了指乳酪，“当然是这个！”碗里就乳酪最白最软最好看！

景悦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嗯……

这个回答尚可！

陛下悦。

不抢食。

苏越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