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药瓶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儿是想不起来了,但总会想起来的。
温祈这样想着,麻利地穿好衣服,再三犹豫过后还是将验孕棒塞进了包里。站在镜子前简单洗漱过后才打开了客房卧室的门。
赵晋川一大早就来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低头玩手机,昨天的伤口被厚厚的纱布缠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卧室的门开,吸引去了赵晋川的视线,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奇,发出一声揶揄:“呦!何铭祯,你小子动作够快啊,这么快就拐到家里来了?”
赵晋川与何铭祯到底还是多年的朋友,所以就算是昨天闹得那么恶劣,天亮了仍是可以谈笑风生相互揶揄的兄弟。
而她不同,赵晋川记仇,能记她一辈子。
温祈立在那里,进退不是,一时间羞赧得像是一个供人取笑的跳梁小丑。
“管那么多,不怕脑袋的伤口生疮流脓?”何铭祯走过来,伸过胳膊将她圈揽在怀里。
深邃的眸子透过温祈的瞳孔,真假参半,她竟然还觉出了几分宠溺。
赵晋川了然笑笑,没当回事,也不好再拿温祈打趣。
何铭祯将她带至餐桌旁,桌上放着他刚做好的早餐。他边给她盛粥边道:“吃完送你回学校。”
仍是淡如清水的语气。
赵晋川淡笑,“你是舒服了,就想着把人家送回去,翻脸不认人,贱不贱呢。”
“你不也是一样。”何铭祯反唇相讥,将盛好的粥推至温祈的面前。
温祈知道赵晋川不会平白无故在大清早登门,他来这里皆是因为要打听夏唯的行踪而已。
果然,他下一秒就问出了关于夏唯的问题:“你不妨先告诉我,夏唯她在哪儿……我们两个人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