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楚三人虽然感觉到这一幕有点违和，但都没有开口，默默地看着老大爷做完这一切。

老大爷现在胡须和头发呈现着灰白色，身上穿着简单地白黑色唐装，没有了难闻的气味，倒是出现了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大爷脸色有些木然，走到了院子里。

望了望赵子楚三人，他有点疲惫的开口说道：“要喝点什么？我这只有老茶叶了。”

陈韶涵摇头，她可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好吧，看来你们也等急了，我也就不卖关子了。”老大爷走到了赵子楚的对面坐下。

“如你们所见，刚才那位四十余岁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智商变得犹如小孩童一般就是因为这姑山村的缘故。”老大爷有些惆怅的说道。

“他并不是我的儿子，他就是那个最开始逃出来的村民，他的女儿被献祭给了太岁，承受不住打击，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老大爷说起这个，眼中有愤怒，有愧疚，种种神情交织在一切。

“那你这么照顾他，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呢。”薛子梅有些感慨的说道，她之前都不敢开口说话，现在稍微混熟悉之后，尤其是听到了男人的悲惨遭遇，才忍不住开口。

“不过，献祭是真的吗？”薛子梅有点害怕，又有点愤怒的问道。

“心地善良？”老大爷自嘲的笑了笑，脸上全是羞愧神色。

老大爷忽然起身，跪到了地上。

这一幕有些出乎陈韶涵和薛子梅的意外，薛子梅更是惊讶的叫道：“老大爷，你干嘛突然跪在地上？吓了我一跳。”

“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啊。”老大爷突然抱头痛哭了起来。

这般失态并不出赵子楚的意外，这显然是憋在心里面太久了，太过煎熬了，肯定因为某些事情让老大爷身怀愧疚，否则他没必要关注姑山村的事件。

赵子楚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开口说道：“第一个从姑山村跑出来的是你吧。”

“······，是的。”沉默了片刻，老大爷承认了。

这两个字从老大爷的口中说出来，让他的神情一松，终于是抬起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