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庆遂了心愿,与朋友们出去玩乐了一日,可总算没有玩疯,知道给闷在家里的妹妹带些外面的小玩意回来耍耍。
小面人,泥娃娃,各式糕点和几大团毛线粗细的五彩线绳。顺娴扒拉扒拉那几团子线绳,不解的问道:“哥哥买这个让我做什么啊?翻绳也用不了这许多啊。”
顺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景泰妹妹托他帮忙买的,我寻思着人家妹妹想要,估计你也有用,就照着也买了一些。”
啊?!这是什么逻辑啊!
“这是打绺子用的绳线,咱们娴姐儿可用不上,她还不会呢。”李氏也用帕子捂嘴偷乐,觉得儿子憨的可爱。
见顺庆有些尴尬,顺娴觉得虽然他买的这些东西自己都不可心,但举动是值得表扬也值得继续发展的,便道:“正好最近要和田嬷嬷学怎么打结子呢,哥哥就主动给我送来了这么多好看的绳线,省的我在费力去寻了,我很喜欢,谢谢哥哥!待妹妹学了新手艺,给你做个新挂件儿。”
“妹妹真是这么想的么?那真是太好了!还以为买到无用的东西了呢!”
唉,单纯的孩子,要知道女人的话是不可新滴,不管她有多大,特别是你最亲近的女人。
既然许诺了人家,就得说到做到才行,反正自己也比较喜欢那些漂亮的中国结。虽然现在的花样没有后世的多,但一通百通,学会现在流行的花样,也方便琢磨起那些中国结是怎么打出来的。
“小主子,那咱们今儿就从配色开始学起吧!要说这打绺子,奴婢会的花样还真不少,不出几日的功夫,定能叫您打出漂亮的花样来。”田嬷嬷见主子有兴趣,摆出一副都包在她身上的样子,看来对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
“嬷嬷能把绺子打成小花小鸟和小鱼小动物什么的吗?”顺娴问道,她本人就很喜欢后世那种用粗粗的红线编成的两条大鱼,虽然价格不算太便宜,但是每回过年都会买上一对挂在房间里,看着就喜庆。但在这边就没见过,只是见过鱼跃龙门结,那小鱼也是平扁一条,一点不立体。
“可以结成花开富贵,喜鹊登枝,鱼跃龙门,五蝠临门等等,但得从这简单的开始学起。这四方圣儿练的就是手上的劲道,如果掌握不好,就算会编那复杂的花样,手上的线绳拽不紧,是很容易散开的。”说完几下子就结出了个四方圣儿的绺子出来,又在针线笸箩里找来稍细的绳线,缠了个长长的穗子固定在绺子下方。
顺娴把绺子拿到手里翻看,四角对称又结实紧密,虽然样子不算新奇,但也小巧大方。看来这田嬷嬷还真是能人,针凿线脑上的事儿还真没有能难住她的。
本着学习不刻苦,将来只能卖红薯的心态,顺娴虚心请教着。一顿饭的功夫,倒也叫她学成了两种绺子,只是编法记得还不是那么牢靠,得多加练习才行。
随后的几天顺娴走到哪都让春儿夏儿捧着个笸箩,除了吃饭上茅厕,都是在那头不抬眼不睁的结绺子。谁要说会个新结法,那你要是不教会她,就甭想去干别的,颇有些走火入魔的架势。
结了几天后,大部分的绺子花样结了个遍,剩下的就是加深印象免得忘了结法。新鲜感也没前些日子那么浓了,顺娴又忽然想到前世风靡一阵子的编手链,一根或者两根线绳就可以编出很多花样来。剪了两段长短一致的绳线,凭着记忆编了个手环出来,顺娴献宝似的给李氏带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