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这边是应承的痛快了,可给顺娴找了不少活计,本来就是年跟前了,今年铺子里的生意又好,家里的不少事宜都是顺娴帮着分担的。就连绣活这阵子都是很少碰得,打开自将军府拿回的珍珠粉,真是打眼一看便比自家买的那百来两一桶的要好上百倍,色泽柔和光泽透明,还带着微咸的气味,不似市面上买的那种,都是带着香气,不必细看就知是掺了些东西的,研磨的也要比铺子里的细腻许多。不晓得拿上一半这种好粉和一半家里的普通粉掺在一起制作,会不会被人发现出来!!想着想着顺娴边把心里的想法不小心吐露了出来。
李氏一听这话还了得,瞪了一眼道:“这可是要送到宫里的,少给我想那些没用的,这便宜都敢占,那可是欺君之罪。”
顺娴的骨子里可没那些君啊臣啊的统治阶级思想,撇嘴道:“又不是要给皇上用,怎么能算欺君呢!!”不过见李氏脸色不好,寻思着还是别挑战她那脆弱的神经了,道:“女儿也就是想想,将军夫人待咱们这般亲厚,女儿哪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呢!别说人家是自备材料,就算是什么都不拿,也得捡着咱们家最好的东西给使上啊。”
这李氏可真是不识逗,随便说说便也当真了,不过这送去给贵人的可得比往日要精致些。让李氏帮忙寻了个刻月饼模子的师傅,画了个玫瑰花样式和海棠样式的模板,雕刻了两个肥皂模具,打算将普通的四方手工皂美化一下。 咋说也算是御用的了,不有句话说的好么,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外表不好了档次也提不起来呀。
寻了半天功夫这点活三下五除二便得了,只是这回有点疏忽大意,不小心打翻了料桶,将手背灼的通红。李氏平常见女儿做的轻松,虽听她说过制作过程会有些危险,可一直都没当一回事,这见了顺娴肿的老高的手背,立马就下令以后再不得碰触这些事物了。这回是灼伤手背,下回如是不小心破了面相可怎生是好,还是顺娴一再说清利弊,才勉强允了特殊情况下才可再做。
这姑娘家受了伤算是大事,须得好好将养,没得落了疤痕会影响日后寻找婆家的!也不知道将军府是怎么得知了这事,派人送来了上好伤药,说是宫廷秘制的,抹上这药日后准保不会留疤。李氏也当顺娴是个重病号那么养着,什么事情都不让干也不许动,就怕养的不好日后落下病根疤痕什么的。濉
就连平常被抓的很紧的针线功课也被勒令暂停,只得帮着安排下家中琐碎事宜,动口不能动手。
“妹妹快把吃食点心端来些,可是饿坏了!”顺庆一头扎进顺娴的屋子,扯着略有变声的嗓子喊道。外面虽是天寒地冻的,可顺庆这一进屋额头还冒着热气,两鬓的汗水带着黑灰。
这年底下了,族学和家里的先生都不再授课,可是让这些小子们高兴坏了,看他这架势就知道刚不知在哪疯跑回来。
顺娴让夏儿打了盆水,掐着鼻子道:“哥哥快快洗洗,这一身的臭汗马骚真是熏死人了!”
顺庆伸出胳膊闻了闻,明显有种老鸹落在猪身上看不见自己黑的感觉,觉得这女子事就是多,香喷喷软糯糯的那不是糕点就是姑娘,男人那样岂不娘气。
见夏儿打了水来,再她去炉上取铜壶想要加些热水的功夫顺庆便稀里哗啦的洗了起来,惹的田嬷嬷大叫:“我的好哥儿啊!怎不等上一等,没得被激出病来!”
顺庆似听不见一样,又将月亮门的脑壳也胡噜一便,才起身喝了一声,道:“痛快!!”
顺娴也怕他这一身的热汗碰见冷水激出病来,忙让嬷嬷伺候着擦洗干净,又吩咐煮了姜汤茶水,灌了他两碗才算罢休。
夏儿知晓自家姑娘爱洁,忙将顺庆扑腾的可哪都是的水渍抹干,收拾妥当后才自小厨房端了点心热茶出来。
“妹妹这萨其马怎的和在常林家吃的不太一样?”可算被挑剔完了,顺庆终于把糕点吃到了嘴里,见这萨其马不止颜色略淡,连口味也不同了!
知道顺庆一向对点心挑剔,男孩子中少有像他这样爱吃零食的,顺娴便想听听他的意见,便问道:“哥哥觉得我这沙琪玛怎样,可还吃得?比静雯姐姐做的如何?”
顺庆这孩子比较实在,以为妹妹是想和静雯比比高低,一时倒犹豫了起来,不想说哪个坏话,只道:“都好吃,都好吃!!”
夹了哥哥一眼,见他扭扭捏捏那样顺娴便晓得他的心思了,又道:“我这也是与静雯姐姐学的,只是觉得她那方子口味重些,便改良了一番,虽说也叫萨其马,可要认真的说也算是另一种点心了。哥哥更爱哪种?以后便叫厨房常备着了。”
一听妹妹这么说,为了以后的口福顺庆便没得顾及了,忙道:“静雯那个香,妹妹做的这个软糯,可妹妹做的这个口感更好,没有那么甜腻和奶-子的膻气。以后便备着这种吧,静雯做的那种时不时吃吃还行,要是见天的吃还真是会感觉到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