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风瑟瑟,街道上人烟稀少,路边的街灯忙不迭的工作。
舒娴拖着疲倦地身体走在路上,她在家里呆到十一点,实在是闷得慌,只好大半夜出来散散步。
这一则新闻,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棒子打在脑子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开始贺煜对自己表明心意,那个时候她承认自己内心有些欢喜,因为从小到大遇到对自己好的人少之又少,难免在遇到这种人的时候会产生留恋之情。
但是他们两个人是有差距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们就像是一个宛如在天空中闪闪发光的月亮,而另一个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罢了。
这种差距要把它缩小,缩至看不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已经步入社会,见过外面的花花草草,见识过商业界的野心勃勃,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圈子。
年龄和身心都有所差距。
舒娴走到便利店前面些,缓缓蹲下身,用双手环住膝盖,下巴搁在上面,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强牵起嘴角,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从她的左眼悄然无声地落下,连她自己都没有一丝感觉。
这时候,一位老太太背着竹筐,在舒娴身边坐了下来,她侧过头去看舒娴,发现小姑娘在哭后,连忙从钱袋里拿出了几张纸,递给她。
“小姑娘,擦擦泪吧。”
“谢谢奶奶。”舒娴吸了吸鼻子,接过纸巾,在眼眶周围擦了擦。
“你是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了吗?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女孩子深夜在外面走是很危险的,你的家人也会担心你的。”
舒娴笑了笑:“没有,就是心情有点不太好。”
“人生嘛,总会有那么多不顺心的事,坎坎坷坷都会过去的。女孩子也别难过太久了,对身体不好。”老太太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有些脏,拿了张纸认认真真地擦了一遍,接着用干净的手轻拍着她的背,“你家在哪,我送你。”
“不用了奶奶,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去。”舒娴破涕为笑。
老太太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说,她缓缓起身,将竹筐重新背在背上,跟舒娴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舒娴蹲久了腿有些发麻,她盘腿坐在花坛边上,双手托着腮,看着对面的标志牌发着呆。
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起了雨,几分钟后,雨势越下越大。
舒娴还是没打算走,只是换回了蹲着的姿势。
她就任凭雨水打在自己身上,雨水可以混合着自己的泪水而留下,不被人发现自己在哭。
机场里,贺煜一下飞机,全然不顾身后的江掣和忱溟,自己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将手机开机,随后给舒娴打过去好几个电话,但是听筒里的机械女声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贺煜回过头,对他们说:“你们自己回去,我去找人。”
“你用我的车,我和江掣打车走。”说着,忱溟把车钥匙扔给了他,“我的车就停在外边,快去吧。”
“谢了。”
贺煜接过车钥匙后,立马往机场的大门口跑了出去。
他一眼就看见忱溟停在外边的车,又摁了下手中的钥匙,将车解锁,他看着外边愈下愈大的雨,心里猛地一紧。
贺煜上车后,忙乱地扣上安全带,启动车后,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车辆刚行驶到一半,公关部门就给贺煜打电话来。
“贺总,这边的舆论已经被我们撤下去了,也发了公关证明。”
贺煜皱着眉,吼着说:“如果还有下次,你们都给我收拾铺盖走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