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看着她，没说话。

女人笑笑：“怎么，想睡我又舍不得自己的白月光，怕她从高高在上的神坛坠落？”

“她现在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是吗？那你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了要她的心。

不过，盛司越没说。

他知道有些东西可以放在谈判桌上明确提出，而有些东西只能靠时间去改变，去获得。

既然她已经点头，那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姜寻一直都不是愚笨的女人。

见他不说话，自顾笑了笑。

觉得好笑，也觉得可笑。

笑过后，女人微微皱眉，嗓音带着不属于她的娇俏：“能不能看在我如今是你前妻的份上，不要太强人所难啊？”

强人所难？

如今他想要她爱他，都变成强人所难了么？

盛司越盯着她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胸腔里一阵不适。

许久后，他沉声开口：“今晚搬回华盛名邸住。”

姜寻想也不想就拒绝：“今晚不行。”

“为什么？”

“你让那些媒体记者都拒绝我了，我还要一个一个再找。”

他说：“我会安排。”

她还是不松口，说出的话像是早就想好的借口：“可是明晚我才可以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你的白月光啊，如果今天就陪你睡了，你变卦了怎么办？许小姐毕竟是你曾经很喜欢的女人，喜欢到甘愿为她闹到婚姻失败的地步，如今我们虽然口头达成了协议，可我不是很信你会守约，所以，盛先生还是理解一下吧。”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可言？”

“信任？！”

她揣摩着这两个字，唇角的弧度缓缓而出：“我记得三年前和你做夫妻的时候，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啊，怎么现在你又来怪我？！”

男人缓缓走近她一步。

压迫感毫无预兆地袭来，姜寻有些不自在，睫毛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可对上他的视线时，眼神已然变得沉静：“你这是干什么？”

“你今晚不想搬回华盛名邸，我同意。”

“需要我说谢谢吗？”

盛司越没有回答她的话，眼底的侵略意味却变得浓厚非常。

她蹙了眉。

他缓缓道：“但合作已经达成，总要有个仪式感。”

女人问他：“你想要什么仪式感？”

“我想吻你，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你会不吻我吗？”

“不会。”

“那你问什么问？三年不见，原来盛总变得这么虚伪了吗？”

男人喉间溢出自嘲的笑，眸光深深地看着她：“是很虚伪，明知道你会拒绝，但不想勉强你，可听了你的拒绝，却又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心，所以阿寻，我可能又要让你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