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这么多年爷爷一直没有承认过孙丽珍这个儿媳妇,盛齐松曾经也是带着她常住国外。
姜寻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但从爷爷要设立家族信托这件事里可以得出结论——
他不打算接受孙丽珍的,哪怕她为盛家生了一个女儿。
孙丽珍应该是不甘心,想要收购华盛股份的电话大概率是要作妖。
事态似乎有些严重。
姜寻有些纠结——
她要不要提醒一下盛司越呢?
如果提醒了,他会不会多想,以为她对他余情未了?!
算了。
他叱咤商场多年,什么手段没见过,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盛司越应付得来,根本不用她多事。
……
信托公司近期忙于疏离盛家的家族资产。
盛家设立的信托架构比较复杂还涉及税务规划身份规划等问题。
事情平缓地进行着。
那次去了华盛之后,姜寻之后大部分时间和信托公司跟家办联系的比较多,没再见过盛司越。
她在律所还有别的案子,日子逐渐忙碌起来。
有时候还会跟着秦明礼出差。
江东衍偶尔还会冒出来约她吃饭,但大部分也不聊男女之间的事情。
姜寻摸不透他什么心思,又因为很多话大家没挑明,连拒绝地无从说起。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盛司越真的彻底消失了在她的生活中。
一开始姜寻其实还挺不适应的,尤其是生活在华盛名邸,那里有太多她和他的共同回忆,他待过的角落,他的书房,每次途径看到,女人脑海里都会下意识地想到一些过往。
不过,她从没动过主动联系他的心思。
好不容易摆脱的,又有什么联系的必要呢?
再次听到盛司越的消息,是两个月后。
和华盛集团有关的。
财经新闻大肆报道华盛集团总裁盛司越在集团内部独揽大权,致内部高层动荡,盛齐松和孙丽珍的事情也被曝了出来,连同他们之间的那个私生女。
一时间,外界关于华盛集团的内部丑闻众说纷坛,导致华盛股价大跌。
姜寻看到新闻的时候,去看了眼华盛股价,和之前相比,已经下跌了百分之三十,形势十分不妙。
她忍不住担心起来。
说不准是担心华盛,担心爷爷因为公司陷入丑闻危机情绪波动太大身体出问题,还是担心……别的。
不过,担心归担心,女人并没有主动联系谁去问。
周五下班回家的时候,她接到了姜致的电话:“哥,怎么了?”
“你看到新闻了吗?跟盛家有关的。”
“看到了。”
姜致意味不明地道:“看来盛司越这次是遇到劲敌了。”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盛老爷子要设立家族信托,内容对盛齐松似乎不利,孙丽珍挑拨造成盛齐松逆反心理,故意放出自己找小三还有私生女的新闻,就想着趁乱让华盛股价大跌,以此反抗盛老爷子。”
姜寻微微拧眉。
按理这些都是十分私密的东西,不该随便传出来的。
除非是爷爷告诉了盛齐松。
她问起电话那端的人:“你怎么知道的?”
“听说而已。”
“哦。”
男人问她:“阿寻,你最近和盛司越有联系么?”
“没有,我们分手两个多月了。”
“挺好。”
姜寻,“……”
她抿唇,转移了话题:“哥,你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记得跟我说一声。”
“怎么,关心盛司越?”
“不是,我手里也有华盛的股份呢,事关钱的事,我关心我的钱。”
姜致意味不明的笑声传来:“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听起来不太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