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白特助小心翼翼地追问:“这样的话,我们盛总的问题……”
姜寻漫不经心地道:“如果不紧急,那就等我有时间了联系白特助约时间见面详聊,如果紧急,白特助可以让你们家盛总打电话跟我沟通,我会解答清楚的。”
“哎,那我先跟盛总汇报一下。”
“嗯。”
一个字落下,姜寻那边先挂了电话。
白特助小心翼翼地看着盛司越:“盛总,您是直接电话给姜小姐沟通,还是等她有时间了,见面详聊?”
后者睨他一眼。
那眼神凌厉可怖,吓得白特助连忙低了头。
他打赌盛总和姜小姐绝对有事!
他以年薪百万的工作做赌注!
“出去!”
听到盛总冷声丢给他两个字,白特助连忙转身离开,逃离这没有硝烟的战场。
盛司越在办公室的门关上后,点了支烟。
似乎每次遇到和姜寻有关的事情,他就只能用抽烟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叮”地一声,手机响了。
男人点开查看。
是陈念薇发来的一条消息:【盛先生,姜小姐有没有问你什么?】
盛司越扣上手机,没回复。
等一支烟燃尽,他又拿起手机,看着那句话,心想同为女人,陈念薇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男人编辑消息:【没有。】
过了大概五秒钟左右,陈念薇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可能姜小姐心里很介意,只是抹不开面子问你,盛总,我觉得你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说你要谈恋爱了,看看她有没有反应。】
这条消息,盛司越看了,但没有再回复。
……
晚上六点,姜寻开车回了华盛名邸。
院子里没有盛司越那辆黑色宾利,进门后家里也没有旁人。
她给自己做了一人份的晚餐。
做好后,女人端到客厅去吃了,边吃饭边看剧,心情平静。
吃过饭后,她没有立刻去洗碗,而是坐着又追了会儿剧。
晚上九点,女人上楼。
回卧室之前,她经过盛司越之前住的那个房间,瞥了眼那方向,犹豫数秒后也没有进去,而是回了卧室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时,看着周围漆黑的环境,她才意识到,盛司越真的从这里搬走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少了一个人,家里冷清不少。
但这种感觉,她应该会很快习惯。
毕竟刚住到华盛名邸的时候,她也是经常一个人。
只不过是恢复了和之前一样的生活。
……
接下来,姜寻有两天没再见盛司越,她也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当中。
第三天的时候,她再次接到了白特助的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说盛司越要约她聊家族信托的事情。
作为盛家常年受聘的信托律师,哪怕她和盛司越已经没有了夫妻和朋友这层身份,工作她还是要做的,上次回绝已经很不专业了。
这一次,女人告诉白特助有时间。
白特助说盛司越下午四点回在办公室等她。
姜寻淡淡地丢下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也许人家只是找她去聊工作,现在他都有女朋友了,也没再住在华盛名邸,除了工作,确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可以聊了。
她这么想。
下午三点半,女人拿着车钥匙离开律师,驱车往华盛名邸赶。
四点钟,她出现在了华盛总裁办。
白特助带她去了总裁办公司。
进去的时候,盛司越正在处理文件,专注认真的模样客观来讲,很英俊,很吸引人。
“盛总,姜律师来了。”白特助开口提醒。
姜寻觉得那男人就是故意的。
开门声响了,两人从门口走到办公桌前也有声音,再不济,他余光应该都已经瞥见了有人来了。
他就是故意不抬头,装模作样地等着白特助汇报。
而恰恰就是白特助声音落下之后,他掀眸看向了她,面无表情地从办公椅起身,伸手朝沙发处示意:“姜律师,请坐。”
姜寻没客气,走过去坐下了。
“白特助,泡杯咖啡。”
“是,盛总。”
白特助出去泡咖啡了。
盛司越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盯着她自上而下地打量一遍,没来由地问了句:“姜律师最近是恋爱了么?”
女人愣住。
恋爱?
到底谁恋爱了。
她看着他,轻扯唇角:“这和家族信托的事情没有关系吧?”
“当然,纯属好奇。”
“不好意思,我们做律师的,不喜欢回答法律之外的私人问题,同样的,也不会问客户的私事。”
盛司越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特意点出来,怎么,姜律师有什么想问我却不好意思问的私事?”
姜寻,“……”
她真是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淡淡落下两个字:“没有。”
男人冷嗤:“看了我对姜律师而言,毫无吸引力。”
姜寻拧眉,对上他的视线,连称呼都省了,直接问他:“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工作还是为了闲聊?”
“为了闲聊,你愿意陪我聊吗?”
“不愿意!”
盛司越勾唇,也不生气:“我就知道,所以,我是为了工作。”
姜寻,“……”
她抿唇,耐着性子开口:“既然是为了工作,那盛总就直接把自己关于家族信托不了解的问题问出来吧,我好快点为您答疑解惑,免得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
男人扬唇,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时间被你耽误,我很乐意。”
后者看着他,不说话。
白特助敲门,端着煮好的咖啡进来放在了姜寻面前。
她淡淡落下两个字:“谢谢。”
等白特助离开,女人对上盛司越的视线:“你没有什么家族信托相关的问题要问我,对吗?”
“对,我只是想见你。”
“你跟我说这话,就不怕你女朋友知道?”
他扬着语调问:“我有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有必要装吗?”反问过后,她淡淡道:“那天在餐厅我们碰到了,你不瞎的话应该也看见了我。”
男人抬头,装模作样地按着太阳穴:“我想想姜律师说的是什么时候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