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良都有些慌乱,如今的张良虽然也是有运筹帷幄之风,但却还欠缺些火候。
“看来正是百越旧事触及了他们的痛处。”
“韩非被软禁早在意料之中,他如今锋芒太露,此时被软禁也是正常,此时韩王、姬无夜以及当时那批在所谓百越叛乱之中获益的韩国军政大臣谁不心慌。”白泽却是自顾自的听着弄玉的曲子。
琴声悠悠,白泽却是完全不担心韩非安危。
白泽与卫庄早就知晓韩非迟早要经历这一劫。
“两位,当年那百越叛乱究竟为何成为禁区?”
张良早已对百越之地这个禁区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冥冥之中也感到他就连他祖父也对“百越之地”这四个字忌讳如深。
“当年所谓的百越叛乱,乃是当今韩王一手培植起来的,继而又打着平叛的名义联合楚国将血衣侯的军队派进百越,却屠杀了百越国王以及整个王族。”卫庄见张良之问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其中居然有如此秘辛。”张良闻其真相显然也是十分惊讶,甚至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权力的可怕,第一次让他感到了血淋淋的残酷。
张良虽然身为韩国权贵之家,但百越往事其却并不知晓,当年知道那事的人谁敢提起,就连张良祖父相国张开地都不敢向他提起。
那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权力罪恶体现,但凡是知晓百越叛乱真相的又有谁愿意?
谁又敢提起?
当年在百越一事获益的人,一人登上了韩国最至高的权位,一位成了权倾朝野的大将军,一位成了手握十万大军的韩国军中第一人,而其余之人也皆是成为韩国朝中有着不俗的地位之人。
百越之地的事被翻出,届时必将使得整个韩国最高阶层被整个韩国民众所唾弃。
甚至使得韩国在七国之中没半分脸面也不是不可能。
“那箱子中有韩非留给你们的东西。”
几人随即从箱子中拿出两个锦囊,而一个锦囊之中几人却是拿出了一块只有王公贵族之人才能拥有的精美玉璧。
“这玉璧晶莹剔透,天然无瑕,想必价值不菲。”紫女时有接触各种珍稀宝物,眼光自然毒辣。
“我想,我大概知道韩兄的用意了。”张良显然是认出了这玉璧的主人,也知晓了韩非留下此物的缘由。
白泽不得不佩服韩非此人,如今的他看似劣势,但一切却又尽在掌握之中。
正如韩非所言,看似劣势,却又是优势。
韩非虽成为韩国司寇,但在朝中的身份还没有一个“九公子”的身份有用。
韩国律法:刑不上大夫。
单单就此一条,就注定韩国真正掌握权力的那一小撮人不将韩非放在眼中。
但正是由于这样的尴尬处境,导致韩王以及其余朝中权贵从未将韩非当成威胁。
甚至就连夜幕完全有能力杀死他,但夜幕却并未发挥实力。
但夜幕不知道的却是,韩非将如那鲲鹏一般扶摇直上九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