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时那雅致的三楼上却是有着五人落座,众人中,除却白泽是一翩翩少年外,其余几人皆是年近四旬,都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几人都是一身锦衣华服,贵不可言,眼神中闪烁着精明,浑身却透着精明强干的气息。
可以这么说,在座的这几位都是白家在商业版图中的得力干将,几人在七国间行走奔波,为白家赚取了大量财富。
白泽见几人也不禁点头,这几人皆是白家麾下负责经营一国生意的富商巨贾,虽比不上翡翠虎这等巨富之辈,但也算颇有名头。
他右手边的人眉宇间依旧英气十足,名为刘钧,若非提前知晓,他恐怕会认为其是军中有些地位的军士,然,其一身数算之法却是炉火纯青,能做到旁人所不能的趋利避害,故而,得江湖中的朋友称赞为刘算子。
而他旁边那人,名为田农,脸颊一道刀疤,不大不小,但仍显狰狞,他听闻是在魏国之时被马贼袭击所致。
至于距白泽左侧最远的那人名为范横,则是颇为儒雅随和,其此刻正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戒指,显得随意自得。
而左手侧最近的这人却是身子有些佝偻,但在场的几人也不会轻视,其名为吴庄,四人中,此人年纪最大,已近五旬,但其却是统筹安排此次南阳之事的主事人。
对此人白泽也是称其一声吴老先生,其是母亲麾下最为依仗的商人,多年前便在白家麾下做事了。
对此人,他了解不少,其对货值之道了解很多,麾下的生意不少,在七国商海中摸爬滚打多年,虽谈不上什么名声在外,也算是有些名头。
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人,白泽郑重道:“四位,此次希望你等通力合作,其中具体如何行动就由四位商议。”
“将军放心,我等心中有数,此事必当竭尽全力。”一旁,吴庄却是率先开口应道。
“将军,此次我等所准备的粮食皆已在路上了,半月内大多能抵达新郑。”其余三人也连忙应道。
白家商业上的事,具体怎么做大多是交由麾下之人,而白泽母亲只是在宗室内借势而为罢了。
但也正是由白泽母亲在秦国宗室中的特殊地位使得白家在秦国积累了庞大的财富,而后将触手伸至其余六国,时至今日,麾下的商人暗地里每年以能为白家提供十数万金的财富。
眼下,茶、丝绸、粮食、盐铁贸易等经过多年发展,已是逐渐累积起了庞大的财富。
然,这暗地里庞大的商业网络的中心点却只是一个字,“权”。
有权自然有钱,权财二物,就如今而言,财富不过是权力的附属品,细数这七国间当下及过去的富商巨贾,那个不是牵扯权贵?
正如,如今七国间最富有的人论根本乃是各国君王,而后便是各国顶级权贵,其次才是行走于各国的富商巨贾。
“诸位,此番,望大家小心行事,此番南阳一事仅限在座诸位知晓,若此事被旁人知晓恐怕在这韩国再无立足之地。”
一番郑重告诫,十分重要。
如今,韩国正是多事之秋,鬼兵劫饷还悬而未决,韩非虽有补救,但仍有缺口,而后太子身故,加之此前的龙泉君、安平君两位王室贵胄,使得韩国宗室被削弱了几分,就连王宫中的那位韩王据那胡美人消息来看也是身患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