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德妃。”</P>

空荡荒芜的宫门那侧，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她蜷缩在一个角落，她好像看到了来人。</P>

她慌慌跑到宫门口，却在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摔倒在地。</P>

殷念白这才注意到她的脚踝处被一根细细的铁链拴住。</P>

德妃？</P>

她怎么成了这副模样？</P>

殷念白还记得上次见到德妃时，德妃满头珠翠，华服宫装的模样。</P>

但是，她气焰盛到可以和皇后分庭抗衡。</P>

如今怎么一副阶下囚的模样？</P>

“我说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P>

姜长渊淡淡说。</P>

殷念白这才反应过来，那日姜长渊说的要给她一个交代是指的德妃。</P>

昔日的德妃倒在地上，满身狼狈，她口中呜呜的含糊音节让殷念白听不清她说什么。</P>

“她被我毒哑了。”</P>

殷念白讶然。</P>

看到殷念白惊讶的表情，姜长渊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是在展现自己残暴的一面吗？</P>

收紧掌心的力气。</P>

殷念白抬头看他。</P>

“你怎么了？”</P>

“不舒服吗？”</P>

姜长渊摇头。</P>

“你会害怕吗？”</P>

“不会。”</P>

德妃的模样并不恐怖，只是狼狈了些。</P>

“我是说，你会害怕我吗？”</P>

殷念白侧目。</P>

原来是担心这个啊，抬手趁机捏了捏姜长渊的脸颊，终于让她有机会反捏过来了！</P>

“不会。”</P>

她满心任务才没有出手解决过这些，不然若是你换做以前，她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P>

脑海闪过几个陌生的画面。</P>

太快看不清。</P>

但是念白没有执着去看清楚。</P>

自从自己受伤后，她早就记不清从前的事了。</P>

也没有强求恢复记忆，这些事随缘。</P>

“你是为我做的这些，我怕你做什么？”殷念白笑眯眯的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P>

悬着的心放下。</P>

姜长渊犹豫道，“其实不只是为了你，还为了我自己。”</P>

殷念白退后半步，松开了手。</P>

这人也太实诚。</P>

“咳。”意识到自己好像煞风景了，姜长渊及时补救。</P>

“德妃之前和姜长澜没少对我下死手。”</P>

殷念白知道，之前秋猎就下了死手。</P>

“可惜让姜长澜溜了。”</P>

姜长渊嘴上说着可惜，其实并不怎么觉得可惜。</P>

他太了解先帝。</P>

先帝留给姜长澜的人，姜长澜一定管不住，先帝也没打算让姜长澜管住。</P>

本来也不是安心给姜长澜铺路。</P>

多半是想着带姜长澜过去给那些人一个名正言顺的口号罢了。</P>

而且就算姜长澜扶不起来，培养姜长澜的后人也行啊。</P>

以为姜长渊担心姜长澜这个隐患。</P>

殷念白想了想，让姜长渊弯腰附耳，她悄悄说了几句话。</P>

“什么？你说姜长澜他多半会不举？”</P>

姜长渊这话说的不加掩饰，在清幽的宫内回荡。</P>

倒在地上德妃听到了，激动的挣扎起来。</P>

他们说什么？！</P>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之后，姜长渊看一眼德妃。</P>

但是很快收回视线，他垂首，“你怎么知道？”</P>

“之前他派人挟持我，我记仇，就撒了一把药粉。”</P>

殷念白颇为不好意思的说。